韩月凝在一开始听到莫世离说他小时候，楚云兰往他书包里塞虫子，甚至把他仍在山上，在山上放上狮子老虎，然后让他自己下山这些事的时候，她只觉得楚云兰是变态，神经病，而随着对事情愈加了解，韩月凝知道，这些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我说的对吗？”

韩月凝看着楚云兰，微笑着说道。

“是。”

楚云兰缓缓吐出一个字。

她承认，韩月凝猜对了。

韩月凝笑着道：“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小萍。”

楚云兰喊了一声。

萍奶奶过去，把楚云兰搀扶起来，两个人转过身，像是回房间。

楚云兰拄着拐杖，拐杖拄在地板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响声，响了几声之后，楚云兰才开口：“通没通过考验，不是我说了算，真正考验你的，是a城这个食人窟。”

话音落下，拐杖拄地再次响起，随着响声越来越远，楚云兰的背影在韩月凝的视线中消失。

回到房间，楚云兰坐在床上，眼神幽深。

萍奶奶站在旁边，给楚云兰捏着肩，“老太太，没想到咱们这少夫人的软刀子，用的比秦美生和秦夏还要好。”

“嗯。”

楚云兰低沉的嗯了一声。

萍奶奶说道：“老太太，本来咱只是想着看看少夫人应对这软刀子怎么样，现在少夫人不光完全应付了，还把秦家的人全部清出去了。这秦家的人，不一直是你的心病吗。”

“是啊。”

楚云兰叹了口气，“当初把世离那个臭小子接家来，是在所有人面前打了秦美生的脸，我自知理亏，但也没有办法，所以这些年一直忍让她，结果她把自己家的弟弟安排进了公司，那两个人在公司里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完全就是蛀虫，把他们留在公司后患无穷。”

“后来，她又把秦夏那个小狐狸精带进了莫家，自从进入莫家以来，那个小狐狸精就以莫家人自居，在外面顶着莫家人的名头干了多少不讲理的事，还有，一看见世离两眼就放光。”

“我早就想把秦家这些人除掉，可以碍于秦美生，不能强硬动手，想着借世离的手，但世离对他们却没有丝毫兴趣，没想到，韩月凝竟然把这件事替我解决了。”

“对啊。”

萍奶奶笑着说道：“这不正好吗。”

“对，正好。”

“可您为什么闷闷不乐啊？”

楚云兰没有回答萍奶奶的问题，顿了一会儿之后，说：“小萍，把远明的照片给我拿过来。”

萍奶奶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悲伤，问：“老太太，您还是别看了，看完又难受。”

“拿过来吧。”楚云兰叹了口气，说。

萍奶奶无奈，转身走到衣柜前，再转回身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相片。

“老太太，给。”

“嗯。”

楚云兰双手颤抖地把照片接了过来。她低着头，看着相片，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好像短时间内又苍老了的很多。

照片上，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五官与莫世离有些想像。

这个男人，正是莫世离的父亲，莫远明。

“小萍，你说，如果远明当初没有死，现在的一切，会是什么样子啊。”楚云兰悠悠说道，她的眼睛红了。

莫远明本来是莫家的娇子，帅气，学问高，有商业头脑，是楚云兰最大的期望，结果，一张车祸终结了一切。

萍奶奶伤心道：“老太太，您说这些干什么。”

“唉。”

楚云兰把照片放下，摇着头：“不看了，不看了。”

萍奶奶赶忙拿起照片，重新放进衣柜。

“老太太，早点休息吧。”把照片放好之后，萍奶奶说。

楚云兰红着眼圈点头。

在萍奶奶的伺候下，楚云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