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浩儿,娘的儿……”
苏桐刚想喊一声,衙门口处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声。
上官杨身子一僵,听到女子熟悉的声音,额头冷汗刷一下流了下来。
孙员外的夫人,也就是孙浩的母亲,孙夫人来了,那孙员外呢?
上官杨僵着脖子,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转过身子,当目光看到门口走来的一男一女,身子一个哆嗦,往后踉跄了几步。
孙员外和孙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才得以行动。
听到下人禀告,儿子被人毁了容貌,孙夫人当时就晕了过去,家仆立即去悬医阁请来大夫,悬医阁大夫在孙夫人鼻尖放了一种不知名的药材,很快孙夫人就醒了过来,于是便和孙员外坐着马车急匆匆来衙门。
孙员外夫妻二人进来,一眼就看到那边躺在担架上用白布包裹的身体。
孙夫人见此,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老爷那是咱们的浩儿吗?”
孙员外也好不到哪去,面色发白,眼眶猩红,在来的路上,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整个清河镇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孙家在天都可是有大靠山的。放眼整个清河镇谁敢伤他儿子?就是清河镇的县太爷,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他儿子的一下!
可是,这一刻,看到担架上那人的衣服,穿戴以及腰间的挂着孙家的玉佩,孙员外的身子晃了晃。
他的儿子真的被毁容了。
孙员外呆愣许久,等回过神来,嗷的一声,“我的儿啊!”孙员外跌跌撞撞的走到担架前,跌坐在那里,他颤抖着手要去抚摸孙浩那已经染了血的白布,想要解开白布看一看,只是他的手刚触及到白布的时候又抽了回来。
一向残暴不仁的孙员外,此时此刻,却不敢拆开白布去看自己的儿子的脸。
他真怕如下人所说,严重毁容,柳神医亲临也医治不好,柳神医都医治不好,可见毁容多严重。
孙员外这一声喊,孙夫人再次晕了过去。下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赶紧把夫人抬了去悬医阁。
“上官杨!”孙员外不去管晕过去的夫人而是站起身子,对着那边慌得一逼的上官杨怒吼一声。
这一声怒吼差点把上官杨给吓尿了,他立即躬身上前,“我我在!”面对孙员外,上官杨不但没有官架子,反而姿态放的很低,如一条做了错事的狗一样等着的主人的惩罚。
如果可以,他都想跪下,只要孙员外不要对他发火,不要书信去天都。
孙员外抬起腿连踹几脚,上官杨不敢躲,就那么受着。
“我儿子都伤这样了,你为何不把他送到悬医阁医治?而是不管不顾的把他放在这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跟那个毁我儿的凶手是一伙的,上官杨我看你这县太爷是坐够了,也活够了”
“冤枉!”
上官杨大喊,“小的那么尊敬孙员外您,那么喜欢孙少爷,简直把他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怎么可能跟人合伙伤害孙少爷,小的听属下说孙少爷被人毁容,心里震怒不已,立即令人捉拿伤害孙少爷的凶手,小的心急之下,竟是忘了派人把孙少爷送去悬医阁了,小的这就让人把孙少爷抬去悬医阁.”
上官杨说着,立即转身,伸手一指,“你们几个快把孙少爷抬去悬医阁,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