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唤。
王翠花下意识的抬头,看到头顶上面的女子。面容清冷,一双漆黑清澈的眼眸,透着阵阵寒意,好似能把人冻死一般。
眼前女子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站着,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这时,苏桐缓缓低下身子,清冷的目光直视王翠花的眼睛。王翠花心头一颤,身体潜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想要和她拉开一些距离。
为了给鸭蛋出气,苏桐都忘了自己有洁癖一事了,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抚摸上王翠花那张被打的变型的脸,指腹传来的粗糙感让苏桐拧了拧眉头。感觉自己好像摸了屎一般,恶心。
王翠花脸色白了白,苏桐清冷寡淡的眸子让她感到恐惧,特别还是这个女人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脖子,并停留在她的咽喉处,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子手里正拿着一根尖细的银针,而银针触碰到肌肤如同蜜蜂蛰了一下,并不疼。但是,只要这根银针稍微用力一点就可以刺穿她的喉咙。
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眼前女人这么瘦,而她平日干农活有的是力气,一旦动手,她是可以自保的。
然而,她却发现身体忽然间动弹不得了,好似被某种东西给化去了所有力气。
这一刻,王翠花都不敢呼吸了,她是真的慌了,恐惧的看着苏桐。
苏桐看着她勾唇一笑,“本小姐没时间跟你浪费口舌,接下来你若敢说一句我不喜欢的话.我手里的银针就从你的咽喉穿过去。”
王翠花想要点头,随即又想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银针,顿时不敢动了,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咽喉起伏过大,被银针扎到。
苏桐见她这般惜命,讥讽一笑,像她这样的女人竟然也贪生怕死?
老公虐待,孩子痴傻,还失去人性。这世上还有什么让她可留念的?
换做是她,怕是恨不得一下子死了拉倒,解脱。
“谁教唆你来的?”就凭她一个乡下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肯定有人把消息给了她,并许诺她好处了。
王翠花愣了一下,好似没想到苏桐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民妇也不知道,是相公让民妇来的。”
“你相公在哪?”苏桐倒是不怀疑她跟自己耍花招,因为她眼底全是对死亡的恐惧。
“应该在赌坊。相公不知从哪里得来一些银子,给了几两,让我来这里闹一闹.我问他为什么,他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巴掌,我就不敢再问。”王翠花老老实实的回答。
昨天她来闹被这个女人狠狠踹了一脚,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今日她学聪了,花钱雇了一些人来,想仗着人多,这女子多少有点顾忌,不会对她下狠手。
谁知,她的一句话,就把那些人吓跑了。
苏桐皱眉,只是闹一闹?
这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苏桐沉默,还是说,背后之人其实并不是针对她,而是转头看了身后的红漆大门。
那人是冲着冷昊天来的?
想冷昊天身上的伤和毒,苏桐越发肯定,幕后人就是冲着冷昊天来的。
不在纠结王翠花来此闹事,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鸭蛋父母的牌位可是在你家?”
问鸭蛋父母的牌位是苏桐临时起意的,鸭蛋选择跟着她就注定要背井离乡跟着她去天都,所以想着让鸭蛋带上父母的牌位,这样一来,鸭蛋对这里就没牵挂了。
谁知苏桐这么一问,可把王翠花吓蒙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扯到牌位上了?
那个牌位可是
“我我我不知道.”王翠花缩着脖子,眼神闪躲不敢去看苏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