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时好奇,才问问,既然齐睿霖不想说,宋挽凝也就不问了。
定远侯得知齐睿霖的腿废了,一时间伤心震惊得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等醒来后,定远侯老泪纵横,“老天爷啊!我的孙儿到底做错什么了,你竟然要这么对他!他还那么年轻,有大好的前程啊!你居然让他成了废人!”
宋挽凝垂着头,脸上露出黯然之色,可心里却笑得不行,这是齐睿霖的报应!
“祖父您就别伤心了。三弟是最孝顺的,要是他知道您为了他那么伤心,他怕是会自责难受的。”宋挽凝柔声劝道。
“不行,我要去见霖儿!”说着,定远侯就要翻身下床。
齐睿风忙拦着,“祖父,您得先养好了身子才能去。什么也没您的身子重要。”
好说歹说,终于把定远侯给劝住了。
过了三天,定远侯去看望齐睿霖,宋挽凝和齐睿风也跟着一起去。
齐睿风有没有存着去看笑话的心思,宋挽凝不知道,可她知道她有!
一个要害自己儿子的人,宋挽凝只巴不得他倒霉倒霉再倒霉!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
还没进齐敬的宅子,宋挽凝就觉得有股阴气缭绕,好在是大白天,阳光灿烂的,要不然她都不愿意进去,太渗人了。
等进了宅子,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低着头,面露哀色。
想想也是,齐敬废了右手没了仕途,能当家的齐睿霖也毁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齐睿云能支撑门户了。
问题是齐睿云有那个本事支撑门户吗?明显是没有的。
再过个几年,齐敬这一脉怕是就要慢慢落寞了。
宋挽凝等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齐睿霖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双眸直直盯着床顶,若非漆黑的眼珠子偶尔移动,只怕是会把他当成死人。
吴氏在一旁默默掉泪,齐敬也是一脸难受。
定远侯看着床上的齐睿霖,泪水再次簌簌而下,“你——你怎么就跟三皇子混到一块儿!你说你要是离他远点,哪来如今的祸事!”
定远侯至今都不知齐睿霖早就投靠三皇子了。
宋挽凝发现在定远侯话落后,躺在床上的齐睿霖眼珠子移动得有些厉害,看来这话是激起了他的某些想法。
吴氏哭着道,“父亲,以后霖儿该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年轻啊!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啊!”
定远侯被吴氏的哭声勾起了愁肠,无奈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就算断了仕途,也一样有许多能做的事,从商也好,或是出书,开私塾也行。
霖儿,别这样半死不活的,给祖父振作起来!挺过这关,你就仍然有以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