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句句属实,条理清晰,蓉绣不由得对他另看一眼,但现在这些人根本就不想讲道理,他们只想要了蓉绣的命,永绝所有的后患。
现在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蓉绣攒住了手:“我可以帮你们。”
“帮我们?”刚才被娃娃脸气走的女子此刻就站在蓉绣的身后:“你帮我们什么?帮我们治疗病患?”
她窈窕着身段,走到大厅之中,咯咯娇笑着:“呵呵,谁都知道。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就算有那么点医术,能好到哪里去?”
她早就看不惯蓉绣了,此刻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你的眼界未免太小了。”
蓉绣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医术虽能救人。但不能救世。”
“你除了医术,还有什么本事!”那女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让这小娘子说下去。”
“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人和你们作为内应,距离蕲城实在太远,没有适当的信息,你们是很难布置自己的计划的。”蓉绣倒也不惧,她神态自若:“但如果有一个合适的内应,就全不同了,我愿意来当这个内应。”
“这!”就连刚才的戚老三都没有话说了,这实在是个可怕的主意,可是蓉绣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真诚,不像是有半分假话的模样。
“这小娘子当真能靠得住么?”旁边已经有人议论起来了。“她一个好好的村妇,何必要帮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多数人还是不相信蓉绣的。“咱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把希望寄托在妇人身上,未免有些不妥。何况等她走了,到底要做什么,咱们也不知道。”
渐渐地,对蓉绣的不信任占据了上风。秦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一直分外深沉,任由着大家议论,他却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了:“我想问问诸位。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实现自己的志向有多大的可能性?”
他声音雄浑,大厅之中的众人不由得为之一震,继而众人面面相觑。
说起来,即使有很多抱负,很多志向,但现在他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谁都知道,想要这个时候对付蕲城卫,那根本没有什么胜算,因此他们才一直在谋划。
秦虎冷电一样的目光自每一个兄弟脸上漫过:“看来,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没什么胜算,上次和蕲城卫交手,我们也折损了不少兄弟,这本就是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所有的成败和这个妇人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咱们之前失败,是因为咱们决策失误,现在咱们因为恐惧和害怕,就想要了这小娘子的性命,这是什么道理?”娃娃脸应和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