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飞跟皇子段浩然进宫前,段浩然将宫里的规矩和礼仪说给他听,还有各宫殿的分布,皇后、太后和各嫔妃住哪,详尽跟乔振飞交待。
第二日,上完早朝,儿皇帝段浩天去了弘德殿,这是他日常批阅一般奏折的地方。不需要拿到御前会议上讨论的奏折,比如哪个地方出现了麒麟瑞兽,哪家的公鸡受皇恩下了蛋之类,儿皇帝用朱笔批一句“知道了”,便可发回内奏事处存档,这是从武德皇帝那时就传下的规矩。
那天小儿皇帝段浩天端坐龙椅上批阅奏折,脸上渐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看到外交衙门报来的奏折,称各国公使都愿意参加不久后的木兰秋狝,还以为皇室掌权后外国会干涉,看来也没啥。
过了半个时辰,一位内侍太监入殿禀报,段浩然求见。
段浩然比儿皇帝段浩天大,自幼在宫中上书房伴读,以前出入宫门都比较随意,没等儿皇帝召见就进了弘德殿里。他带着乔振飞一起进了大殿。
“段浩然,你好大胆,擅闯弘德殿,该当何罪?”儿皇帝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说。
段浩然上前摸了摸儿皇帝光亮的脑门,“哎呦,皇弟,你吃错药了吧,平日我带你去八大胡同找姑娘你怎么不这么一脸严肃呀。”
“放肆!以前朕没有主政,和你闹着玩,如今成何体统!”
“主政?”皇子段浩然哈哈大笑,走到儿皇帝身旁,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奏折,翻了翻,扔到桌上:“得了吧你,谁不知道朝中大小事都由圣母皇太后帮你作主,那些国家大事还是交给大人们吧。今日本来我兴致不错,找你出宫玩,不想你这般没趣,板起脸孔教训我,真是扫兴。你让我当什么神机营的官,我也没兴致。”说罢,不顾儿皇帝脸上的青筋暴起,大摇大摆地拂袖而去。
“哎,你别走啊!”儿皇帝段浩天气得把正在批阅的奏折扔到地上,传内侍进殿:“传朕口谕,马上宣军机大臣戎卫国觐见。”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身穿麒麟官服,头戴红顶孔雀翎的戎卫国走进弘德殿,跪在地上三叩九拜,直呼万岁。
见到戎卫国,儿皇帝说:“爱卿平身吧。今天叫你来,有要事商议。”
戎卫国站起身来,用长袖拂了一下膝盖上的灰尘,问:“何事急招微臣进宫?”
儿皇帝说,再等片刻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有三位军机大臣也跌跌撞撞赶来弘德殿,毅王爷也到了。
毅王爷见四大军机大臣都到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对儿皇帝段浩天说:“今日早朝我已说了,皇子段浩然虽然和我关系亲近,但他掌管神机营的事,我不同意。圣母皇太后也说了,他当个领侍卫内大臣应该知足了。”
燕国尊师重道,段鸿藻是儿皇帝的老师,太后也很尊重,毅王爷奈何不了他。
“够了,我找你们来,不是想再听一遍你们在朝堂上的争吵。”儿皇帝一拍御桌,站起身来对毅王爷道:“今天朕想谈谈段浩然。我就要他陪着我去狩猎。你不同意就是违抗皇命,要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