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然说:“可惜现在我手头无可用之人呀。”
乔振飞说:“我斗胆向皇上举荐一人,他必能荡平泡菜国的日寇,威慑扶桑国。”
段浩然问:“谁?”
乔振飞说:“萧铭传,我们萧家的战将!我听闻武德皇帝也曾夸他是帅才,他熟悉海军,当年告老还乡也是迫不得已,说起来他跟我还算是亲戚。去年因扶桑国从皇台岛撤兵,太后答应赔给扶桑国的五十万两白银,可曾拨付?”
段浩然知道乔振飞想打那五十万两赔款的注意,说:“已经先付了十万抚恤银两,剩下的四十万两白银,西乡殉道刚从皇台岛撤军,户部还在准备,没来得及拨付。不过,要是不给扶桑国银两,就违反了万国公法,扶桑国会跟我黄龙国翻脸。”
乔振飞说:“迟翻脸不如早翻脸。”
段浩然说:“皇太后那边,我自然去争取,应该没有问题。”
乔振飞说:“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到时候萧铭传出征,我想和他一起去。我从小就立志征战沙场,为国建功立业,不想在这内中搞权谋,而且我在外面有军功,也更好支持你。”
段浩然说:“你去实战历练一下甚好。”
乔振飞点点头,道:“我这就动身去北城找萧铭传。”
段浩然给乔振飞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泡菜国时局为艰,一旦有失,东南沿海岌岌可危,国有赖公之大才,以成定海神针”,狠狠夸了萧铭传一顿,但嘱咐乔振飞不可太心急,可在萧铭传家里住个十天或半个月再给他。
乔振飞收好信,正要走,段浩然叫住他,又写了另一封信交给他,滴蜡封好,信封上的收信人是海关总税务司、泰西国人英德。
英德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家里有多余的粮食也会酿酒卖,读书改变了他的命运,从贝尔法斯特之皇后学院毕业后,19岁的英德不远万里来到燕国,全盘引进了泰西海关的管理制度和经验,按章征税,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是两三千人的大部委,竟然没人贪腐,黄龙国海关税收翻了十倍。
英德长期居留京都,还有个业余工作,就是当“推销员”,推销各种先进炮舰,回扣自然是丰厚的。
段浩然把给英德的信交给乔振飞,说:“你去请萧铭传出海,不能空着手去,不然,显得我这个皇帝太没诚意。你去找英德买炮舰,你告诉英德,老规矩,购船的银子直接从五口海关关税中抽取,等户部拨付给扶桑国的50万两白银到账,我再给他补上,你这次要尽量压价,剩下的钱,充当你和萧铭传去泡菜国的军饷。”
乔振飞点点头,对段浩然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