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辉大厦楼下。
石诚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余光瞥见许悦茴和严必行并肩而来后,但他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像是喝了假酒似的反胃。
不过,如今受制于人,他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的忍着。
更何况,一旦兴辉集团度过危机,那么他就能得知父母的下落,也算得上两全其美。
昨晚石诚强忍着撕心裂肺的悲痛将往事仔细回忆了一遍,其中的确有诸多疑点。
一是,父母的丧事都是许家操办,着实有可能做手脚。二是,韩叔当初说过,出车祸后进行了几天的抢救,甚至连夜转院到西都。
之后便是许家送回两个骨灰盒,丧事过后,尘埃落定。
可石诚将许悦茴昨晚的话来来回回琢磨了不下千万遍,始终没有想到她编织一个弥天大谎的动机。
要知道,说谎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尽管石诚觉得那女人又渣又疯,但总归还算有点儿头脑,应没理由会在这种事情上犯蠢。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她做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石诚心中愤愤想着。
“砰砰砰。”忽而一阵闷声响起,石诚循声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许悦茴在敲车窗。
他急忙落下车窗,打开车锁,便听到一阵没好气的斥责声:“你这司机当的真是不称职,下次要是还没有眼力见你就别干了。”
“悦茴,上车……”严必行温柔的声音突然中止,整个人也降在原地。
原来他早已绅士的打开后车门,可是许悦茴竟然没有领情,直接坐副驾去了。
“严大哥,咱们出发吧。”许女神轻声催促。
闻言,严必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这才钻进车里。
直至此时,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许悦茴有意躲着自己,便半开玩笑的说:“悦茴,这多年不见咱们之间可生疏了很多啊。记得以前上学时你可总喜欢和我挤在后座。”
说到最后,严必行唏嘘感慨着,颇有一股子怅然若失的落寞。
“严大哥,你是不清楚,开车的这家伙眼神可不大好,昨天就差点儿把我车给刮了。我可得坐前边照看着。”许悦茴郁郁埋怨。
一听这话,严必行微微眯起眼睛,顺势接过话茬:“悦茴,开车最忌讳眼瞎耳聋,你还是换个司机吧。”
我靠!你们俩一唱一和扯上劳资干嘛!石诚方才还在为许悦茴能坐到前座略感欣慰,这会儿又郁闷了。
试想一下,如果那两人坐后座卿卿我我,开车的司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时,许女神沉闷叹息道:“我是想换个司机来着,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司机好的一点是忠心听话,先凑合用着吧。”
忠心听话?初次见面时这个混蛋可没有丁点儿听话的样子!
严必行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总之,听了这个还算合情合理的解释他倒是多少好受了一些。
随即,许悦茴在说了一句“昨晚没休息好,先眯一会儿”后,便闭眼假寐起来,车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却隐隐弥漫着浓烈的尴尬气氛。
灯火阑珊餐厅。
下车前,许悦茴嘱咐司机:“你先去把车停好,随后来餐厅找我。”
你们约会,让我去有病吧!石诚心里腹诽不已,却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