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冷笑涔涔的怒吼着,将心里积压的“对得起”进行清仓处理,情绪已然濒临失控。
不过,那些暂时还没有真凭实据的“对得起”他并没有说出口。
毕竟,那些还没有确定的事一旦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调查,难度必将徒增数倍。
再者,石诚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
有重大嫌疑并不一定是真凶。
他经历过好些事,本已是证据确凿,但最后还不是一场场陷害。
这也是石诚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后的长足进步,开始能控制得住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否则肯定会全面爆发。
而这一桩桩一件件“对得起”像是五雷轰顶一般震撼着叔侄二人。
许山丘更是被怼的哑口无言,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石诚跟许家之间的恩怨仅限于入赘那三年所受的委屈,那曾想其中居然还有如此多的是非曲折。
就连许悦茴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石诚说的事她也只是大致清楚一件而已,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家人所为。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他心里藏着这么多的委屈和苦楚。
本以为自己和他之间距离会越来越近,但现在她才发现,跟他之间竞有着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
念及至此,许大美女的泪堤瞬间崩塌,泪水像是泄洪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面对此情此景,石诚面目狰狞,几近癫狂的冷笑道:“而现在呢?一边让我继承许爷爷的遗产,一边又撮合我跟这个女人。什么心思?什么算计?真当我石诚特么是个傻子吗!?”
一时间,总裁室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逃离。
三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若非剧烈起伏的胸腔,以及那肆虐的泪水,活脱脱就是三尊石雕。
这一次,石诚没有负气离开。
他死死的盯着许悦茴,脸上满是冷漠而残酷的快慰笑意,甚至都不愿意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每一次即将跟许家划清界限时,都会毫无意外的被拉回来深陷恩怨情仇的泥沼之中。
既然许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那就必须给予重击,适时敲打一番好让他们清醒,别把谁都当成傻子。
有些事儿憋在心里当真是不吐不快。
这时,许山丘突然瞪大双眼,惨白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悲恸,“你……你刚才说的事情都有确凿证据吗?!”
“有!”石诚深吸一口气,眼眸中满是悲哀,咬着牙说:“全都有!”
下一秒,只见许副总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哀痛欲绝的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话罢,他忽然捂住胸口,苍白如纸的脸上一阵抽搐,继而后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二叔!”许悦茴悲痛欲绝的哭喊一声,像是喝醉了一般踉跄着扑了过去。
而看到这一幕的石诚不由得皱眉蹙额,心中惴惴不安,像是坐到钉子上一样猛然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