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粤威表现出的坚毅果敢,竟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石诚清醒了些许,理智也渐渐恢复。
“给你一分钟!”
有了解释的机会,许大少也顾不得手腕处的剧痛,惭愧又自责的辩解着:“我……我是知道你被绑架了,可那些绑架你的人真的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那次你被绑架时,恰巧被我一个同学看到。我……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想获得保单金额补上偷我妈的那一笔钱。”
“你被绑架期间,我也很自责,甚至连续好几晚都做噩梦,梦见你怪我没有救你,向我索命。”
“那份保单也是去年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可以拿到一笔钱就瞒着所有人买的。”
说着,许粤威都内疚羞愧的抽噎起来。
听到这番解释,石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合情合理。
毕竟,许粤威花钱如流水,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搞钱的机会,从这小子偷公司公章的事儿就可以看得出。
并且,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屮蛋事那小子绝对不是第一次干。
我被绑架究竟是不是许家指使的?
石诚越发困惑起来,只感觉脑子一团浆糊,一时间也难以捋请。
之前实锤般的认为自己被绑架是许家的毒计,可现在看来又缺乏了确凿证据。
如果绑架的主谋不是许家,那谁又会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石诚只觉心中异常烦闷,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许粤威所说的话?
一旦信了,调查出绑架的幕后真凶不是许家人。那么,以他如今的豁达心胸将跟许家就再没有深仇大恨,从此恩怨抵消互不相欠。
毕竟,他可是受够了被恩怨纠缠不休的折磨滋味,因为被仇恨笼罩的人生丝毫没有快乐可言。
回老家的时候,石诚甚至一度尝试过忘记仇怨从头再来,却偏偏被许悦茴那女人一通威胁电话打断。
“石诚,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希望你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帮我一次。”许大少惭愧的低着头,涕泪横流。
尽管他深知过去见死不救现在又求人家帮忙的行径很是可耻,但他必须得努力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他再也想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人。
而石诚再次被戳中软肋,之前好不容易狠下心决定置身事外,可现在仇怨不清,心的天平又不自觉的倾斜向恩情一边。
没错,许粤威见死不救的行径的确令石诚又气又恨,然而那小子搬出许爷爷这座大山,他却无法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沉默良久后,石诚别过头冷声怒哼道:“抵押股份是怎么回事?!”
听到石诚松口,许粤威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抵押股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难怪这个败家子会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石诚心里臭骂着,哀叹连连。
原来抵押贷款机构威胁许大少,如果敢将抵押股份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就会将许家出了家贼的丑事公布于众。
想想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许家现有的实力如果插手这件事,贷款机构也讨不了好。
毕竟,对付一个小年轻可比对付一大帮子聪明绝顶的家伙要容易的多。
而最后的结果完全可以预见,就算许家会蒙受巨额损失,但相应的贷款机构恐怕也会就此烟消云散。
“抵押的钱现在还剩下多少!?”石诚厉声责问。
这败家子用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居然只抵押了一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