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清楚，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让我恢复记忆？是想让我想起来，然后恨你们吗？”在出发的时候，顾宣沫以为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不会生气。

可是，当这句话说出来，她看着面前突然变了脸色的男人，心里竟然非常的难过。

“你是想让我知道楚仲秋跟顾怜霜的事情吧，我已经查过了，他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说我养父死了的人是你们，是你们做的，歌川我把你当亲人，我不想怨恨你。”

深吸了口气，顾宣沫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了。

真是可笑。

“可是，我们不可能。我不想对你有隔阂，但请你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你的父母也希望你有一个健全的人生，而不是将自己的大好时光耗费在我的身上。”

说完这些，顾宣沫觉得沉重的心里松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一直害怕伤害他，所以说话做事，总是碍手碍脚。最终意思没有表达情清，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还可以再争取一下的感觉。

这都是她的错，在一开始她就拖泥带水没有快刀斩乱麻。

“你说什么？”

暗哑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傅歌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用一种陌生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宣沫。这个让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叫自己过好自己的人生。

多么的可笑。

他也真的就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对我而言代表了什么？”整个人生。

他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可是她呢，满腔的热情全给了楚仲秋，那个人不是自己。

到如今他已经不奢求她的回应，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沫沫！”他的眼神深的可怕。

微微哑着的嗓音也是透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一瞬不瞬的将目光投在她的身将，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视现中。

“你就像是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动一下就让我痛不欲生。沫沫，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也是会疼，是的，想放手。

放过她，放过自己，他试过，可是做不到。

深深的闭了下眼睛，再次眨开时，里面全是浓的化不开的暗沉跟狂热。

他眼神里甚至有哀求：“沫沫，不是我不想死心，是我已经习惯了。已经二十多年了，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执着支撑着我过了这么多年，我做不到。”

“对不起！”

除了说这三个字，顾宣沫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讲自己跟楚仲秋的情深意重，只怕这更像是一把刀刺进他的心口。如果讲其他，又苍白无力。

有一种深爱自己，自己双不爱的人，那是一种复旦。

“你很优秀，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而且跟你志同道合的女人过一生。”甚至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她执着于楚仲秋，她只想跟着他过。

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歌川，顾宣沫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