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他两大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捉着她单薄的肩头就发问,语气急切又透着松了口气的轻松。
“我去看豆豆了,你现在出门是不是也去看他?”想到他几次这样匆忙离开,都是去医院看豆豆。
所以时露所理当然的又这样想,对比前几次心里的难过跟吃醋。今天去看了豆豆的情况,她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很多。
“你说什么呢?”他是着急她的安危,要出去找她。跟豆豆有什么关系?
他牵住时露的手,正好她提到豆豆,他也有事要跟她讲。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门口看到他们的陈姨紧张的守着,看着他们手拉手的进门,这才松了口气。说:“你们等下,我灶上的烫还缺点火,等下好了喊你们吃饭。”
陈姨说完,一阵风似的回了厨房里。
楚仲秋直接就将时露带到了楼上房间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递给时露。“你看看!”
时露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对装在袋子里的件文件有点恐惧。干涩的眼睛适应不了房间里白炽的灯光,她烦躁的用遥控将灯光调成了暖色。
“你怎么了?”楚仲秋见她脸色不好,清冷如玉的脸上有丝丝紧张。他伸手过来握住时露的肩,想要拉近俩人的关系。
时露心里焦躁,手中的遥控没轻没重的丢到了柜子上面,突兀的声音带出了她隐藏的怒火。
生活了一年多,夫妻间就是蹙着眉头表示着什么情绪,相互还是看的懂。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狭长的眼睛隐约跳动着火气。
时露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冷淡的问他:“你要给我看什么?离婚协议书吗?”她突然间的尖锐让楚仲秋有点不能理解。
“不是,你在想什么?”他蹙起英气的眉头,灼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这些天,你对我不冷不热,难道是想跟我离婚?”
“是的,我在想离婚。”豆豆张口闭口很顺的叫出爸爸,让她于心不忍。
与其大家不死不休的缠在一起痛苦,不如她放手。
楚仲秋明白了她的意思,怒极反笑:“我告诉你,时露你想都不要想。”
“阿秋,豆豆他……”
“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他将手里的文件袋丢在时露的怀里,扭过头就离开了房间。他是个耐心不足的人,特别是跟时露置气,就特别容易冲动。
已经弄好烫的陈姨刚好上来叫他们吃饭,看到楚仲秋脸色难看,风急火急的冲下楼,离开了家。
“这……”刚刚回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闹翻了?
时露匆忙追出房间,被陈姨给拦住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太太,刚刚先生看你没有回来,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又跟他置气了?这夫妻俩人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