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瓶里的药水还在缓慢的滴,时露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对于傅歌川的靠近一无所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走到她的床边才停下。
深沉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床上安静中的女人,他知道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有多美。更记得小时候的她有多可爱,又是怎么样让自己记挂了二十年。
不管现在的顾宣沫变成了任何模样,只要她还是她,他就势在必得。不管她是谁的妻子,谁的女人,他更不在乎道德的谴责跟论理的鬼话。
静悄悄的病房里,她躺着,他就立在床边。
时露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她梦到了一栋别特漂亮的房子。高高的客厅,宽敞的房间,有很大的院子跟高高的台湾杉。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些她从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可是却非常的真识。
有一个人在喊:“沫儿,沫儿,沫儿……”
声音温柔又好听,一声声中带着幸福的笑容。这分明不是自己的明字,可是她却忍不住朝着音源转过身去。一个好你在迷雾中的女人,她穿着及膝的连衣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针织开衫。
“沫儿,来啊!”
她朝着时露张开了双手,一声声的唤着她过去。
时露想要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可是她却像是背着光似的,任她怎么看都看不清。她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女人走去,就在她快要看清她的脸时,突然从她的身后跑过来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同款的连衣裙跟开衫的针织衫,张着双手一路奔跑着,洒下一片欢快的笑声。
时露看着小女孩扑进了女人的怀里,然后,白光一闪她们全消失了。
而这时,时露也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都挺疼的,头也闷闷的。她抬起头来按了按头,感觉到手上有什么扯着,侧眸一看,原来自己在打针。
顺着针向上看,正好此时瓶子里的药水快完了。
因为她的动作针头开始回血,她索性自己把针头给拔了出来。
她记得自己是从空中失足掉了下来,看着房间里的设备瞬间明白过来这里是医院。时露猛的坐起身来查看自己是否有缺手缺脚。
看到手脚完好的同时,不由的松了一口看。虚惊一场,还好自己没有受什么伤。
那群捉自己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护士见她坐了起来,走到床边来看了下,发现她拔了针头,手背还在流血。
“用这个按一下。”她从口袋里拿了个棉球出来递给时露。
时露接过来,按在出血的位置。
“这里是……?”她试探的着开口,也不知道那些黑衣男人在不外在面。
这个时候借个手机报警应该可以安全脱身吧?
正在她暗暗计算的时候,护士说:“药已经用完了,你没事儿了。去把钱付了就可以走了。”
“走?”
时露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护士:“送我来的人呢?”
“送你来的人说在路上捡到你的,已经走了。”
护士也没有把时露的不可置信放在心上,取了药瓶见没什么事便走了。
时露简直不敢相信,她赶紧下床去跑到门口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