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听后摇了摇头:“不漂亮。相貌平平。”
周芷呤沉吟了一下:“老杜你那个时候沉迷修炼,肯定是对女人也没多大的兴趣吧?”
老杜点了点头:“确实是啊,反正我睁开眼睛是修炼,闭上眼睛还是修炼。但是修炼毫无进步,我的脾气就越来越差了。每天焦头烂额地根本就不顾上找女人这茬。”
周芷呤点点头,这她是很能理解的。
毕竟一个被学业困惑的学霸,是不可能会有其他心思的。
“那个女人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特性吗?”
洛浮川也借机问了老杜一下。
老杜叹了口气,像是感慨那些年过于年轻。
“那个女人的特性就是,特别坏。坏得让人很生气。但是你又拿她没什么办法。”
“当时那个女人是我借宿亲戚家里的邻居。平时特别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子。平时吧,吃饱了坐在大厅那讲讲别人家的闲话也就算了。有好几次她因为偷小贩的东西被我逮个正着。”
周芷呤问:“然后呢?被你出手教训了一顿。”
老杜摇摇头:“那倒没有。再如何,我也不能出手去打一个女人不是。我转头就送官了。结果……那县承居然是那女人的亲戚,含含糊糊搪塞过去就算了。那女人气不过,到处散播什么我对她动手动脚,想要非礼她未遂才冤枉她。我想找那些小贩为我作证,可结果呢人家怕事,直接就说不记得偷盗的事情了。”
周芷呤叹了口气:“这种刁妇确实是很难缠的,不管她赖上谁,非得蜕一层皮不可。”
“这些都是小事,我也懒得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了。但是……她非但不悔改,今天开始说这家人的坏话,明天又说那家人的坏话。直到有一天,我帮一个寡妇提了点东西,就被她添油加醋地传开了。”
“后来,那寡妇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就自杀了。那一刻我真的想提刀过去斩了她,但是家中的长辈暗住了我。”
洛浮川也摇摇头:“这种人真是最讨厌的。她觉得她做的都不是什么大错事,但是却给别人造成了特别大的困扰。”
“让我真正受不了的是。家中的长辈有一位很慈祥的老人家,平时对街坊邻里也很宽宥。但是因为一件小事,大概也就是我们家晾晒的衣服被大风挂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这种。起了争执,因为那是那老太君的衣裳,就这样老太君被那泼妇足足骂了好几个钟头。”
“老太君咽气的时候,我正好把那泼妇的头给砍下来。就那一刻,我入魔了,就再也难以回头。”
他们听完之后都觉得太可惜了。
“这……我现在才发现有些时候人们犯下的一些小恶也是可以铸成大错的。当然,所谓恶无大小,可能在施暴者的心里,怎样的恶都不算大。”
“后来你就一直在成魔的这条道路上修行吗?”
老杜点点头:“那个被我杀死的女人,进入了下一个转世的轮回。而我,却失去了转世的资格。”
但是周芷呤听完之后却觉得很熟悉,又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