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那些江湖术士要是真有点本事，使点幻术或者入梦也不是什么难事。陶姐也是思女心切，被迷惑了。”

周芷呤想想那陶姐也是受害者心里对她有多了几分同情。

“那陶姐是先给了一些定金给你对吧。”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今天过来招魂。不过定金也不少，有个几万块了嘿嘿嘿……”

周芷呤一听惊呆了：“下个定金就几万块……你们这些神棍钱赚的真是容易。”她在心里腹诽了一阵之后毫不客气地说到：“定金分我一半。”

洛浮川：“？？？到底是谁赚钱容易……”

“我今天可是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分一半一点都不过分好吧。”

分配好钱后，路口一拐，此时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车水马龙的街道寓意着这一座城市的繁华喧嚣。

但是评判一座城市又怎能光看到表面的繁华与热闹？城市的背面，阴冷诡谲的事物也在悄悄滋生。

而路口公交车牌前，周芷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似乎早就知道周芷呤他们会在那里出现一般，在他们出来的一刻转过头朝他们一笑。

“外婆，你怎么来了？”

那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她朝前走去不露声色地把周芷呤接在自己手里：“说好今天晚上回家吃饭，你迟迟不到。我来接你。”

可是她记忆里，外婆是极少去学校接她。想必是失去好友，独自在家里怎么也觉得孤独。

周芷呤他们是从小道绕到了学校的后门，外婆要来接她出现在这也不奇怪。但周芷呤的手触碰到外婆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洛浮川一句话也没有说，深深地与外婆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陷入沉默。

周芷呤揉了揉身上的伤痕，酸痛。

“芷呤，你怎么弄得浑身都是伤，不会是跑去跟人家打架了吧？”外婆关切地查看她身上的伤，一脸心疼。

周芷呤连忙解释：“哪有呀，我们宿舍到后山烧烤，结果我从山腰上摔了下来。”她回头把洛浮川拉了过来：“还好遇到了我的同学，把我扶了下来。”

“哦……原来这位是你的同学呀。”外婆那浑浊的眼神从洛浮川身上扫过去，点了点头。

洛浮川很识相地打招呼：“外婆你好。我叫洛浮川，是周芷呤的同学。”

“哦……”外婆又哦了一句嘴边似乎无意地提起：“姓洛呀，我还以为是姓白呢。”周芷呤只当是自己外婆神神叨叨的毛病又发作了没去理她，却不料此时的洛浮川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外婆转过头对着洛浮川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家里已经煮好饭了，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对呀对呀，你尝尝我外婆的手艺。她煮的酿豆腐特别好吃，是我们的家乡菜。在g市你可吃不到。”

洛浮川一听，顺口问了句：“是吗。那我得好好尝一尝了。还没问你家乡在哪里呢？”

“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了。”

周芷呤那家伙黏在外婆身边倒是很欢快的样子，也顾不上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走路还一跳一跳地。路边有树的影子，映在地上沙沙作响。

而前面并排而行的两人，只有那个一蹦一跳的周芷呤是有影子的！

饭桌上一片祥和，祖孙二人加上那位同学都笑得一团和气。忽然间不知怎么地外婆提到：“前边那开小超市的赵寡妇的儿子去世了。”

周芷呤一听，一口饭差点梗在喉咙里：“什么？顾小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刚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赶着他家下葬呢。那排场，好家伙，烧了几十个丫头男丁的纸人下去伺候他。听那赵寡妇的意思，还想给他结个阴亲呢。”

“咳——咳咳——”周芷呤被呛得直咳嗽。

洛浮川拿碗给她到了点汤：“喝点汤润一润，别激动嘛。”洛浮川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关切地说着。

“芷呤你怎么了？没噎着吧。”外婆被她这忽然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周芷呤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她咽了一大口汤下去之后问了句：“他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啊？顾小方那小混混常年打群架，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地在他那小屋子里抽烟喝酒，能十天半个月不挪一下。后来听说得了肺癌。”

周芷呤与洛浮川对视一眼，原来是病死的。

“不过啊，顾小方死得蹊跷。他倒不是病死的，而是在自己那间小屋子死的。听说啊，他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特别奇怪的笑容，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两只手朝前伸去，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一样。”

外婆越讲越渗人，周芷呤连忙打住：“好了好了，再说下去要成奇异故事了都。你们聊着，我去洗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