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助听到程帆这样讲,真是大喜过望。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些为难的地方,关键点就是当年所想的一件事,如果程帆不让他两儿子得知自己的来历,他所想的事情就难以办到。
“好的,那么我让犬子正式见过我们程家的主人!”
“建国,建友,你们两个进来!”
没等程帆接话,程忠助已经大声往外面喊去,纵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他的嗓门还是那么浑厚有力!
门口应声就开了,程忠助的两个儿子程建军和程建国已经进来了。
“把门关上!”程忠助命令道。
等到两个儿子来到跟前。程忠助并没有叫他们坐,而是郑重的说道:“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们,面前的程先生就是我以前和你们讲过的程帆少爷!”
“父亲,您是说真的吗?”程建国在那天见到程帆起,到今天老父要求自己去迎接程帆到医院,种种事情已经让他隐隐觉得老父亲从前所寻找的人已经出现了,但实在没想到的是,所指的人就是眼前这位还在念中学的未成年人!
“父亲大人,难道这位小先生就是您的跨世纪之交,他……他难道有100多岁了!”
“少废话,快过来见礼!”程忠助见老二在罗里吧嗦,不由生气了。
在旁的老大程建军是一位光明磊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下挽着程建国的胳膊,俯身便拜。
“见过恩人程先生!”
程帆那能让两位古稀老人行如此大礼。他连忙把两人扶住。
“实不相瞒,在下公元1902年生人,虚度118个春秋。”程帆怕自己的话太过荒谬。于是补充说道:“那时还属清代末期,慈禧太后刚实行变法,我是变法第二年生人。其中种种曲折,以后定会相告。”
“那您怎么还是如同双十少年模样?”两位老人都不敢相信对方所言为真。
“其他细节回去再说,我相信这是一个奇迹和秘密。”
程忠助制止两个老儿子的提问。
“父亲,往后我们如何称呼我们家的恩人呢?”
程忠助沉吟了一下,他转身问程帆:“少爷,以后我俩犬子如何对您如何称谓?不如还是叫您程先生?”
程帆哈哈一笑:“就这样叫吧,这样是最自然的。还有老程,您以后也不要叫我少爷,在外人面前也叫我程先生好了,我们俩一起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程忠助哈哈大笑。
“我们走!回家再好好说说这么多年的事!”
当在门外和卢教授和护士长辞别时,程帆向护士长说道:“刘姐,我向您打听一下,隔壁的v8004到v8008是否有一位姓林的病人?”
护士长一时想不起到底程帆说的是谁。
“经常会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子过来看望的!”程帆看到护士长茫然的眼神,补充说道。
“啊,您指的是她!”护士长突然记起来了。
“我想到那边看看。”
护士长刘大姐一脸奇怪,“怎么她们你也认识吗?”
“哦,以前好像认识,现在是刚认识。”程帆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病人是一位小女孩,经常来看她的是她姐姐,不过她昨天已经出院了。”刘大姐表情有些忧伤,继续说道:“本来病人的资料不应该随便泄漏的,但是你救了程老,也帮了医院的大忙。和你说一下大概估计也无妨。那小女孩得了不治之症,这段时间在医院也花了很多钱,但是依然没有效果。所以,她们想是暂时放弃治疗了。”
“原来是这样……”程帆有点茫然若失。
“我明天让小曼把电话查一下,到时给你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她们?”看到程帆这个样子,护士长安慰道。
“好的,非常感谢您。”程帆这才有了点笑容。
老程一家看到程帆居然还会认识同层的病友,都觉得十分诧异。
看着程帆怏怏不乐的神情,程忠助拍着他的肩膀说:“程先生,我明天115岁生日,我们家搞个家庭聚会,顺便也请了这段时间在医院的几个医护人员,您放心,其他闲人我一个都不会请。”
临别的时候,老爷子的大儿子程建军再三叮嘱务必请卢教授和护士长两人明天到府上做客的事宜,并交待了派人过来接车的时间。
程帆和程忠助并排坐在一辆加长林肯的车后座。两人有说有笑,一点都不拘束。无论面对程忠助的家人或雇人,程帆都表现得从容自然,好像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一样。这让老程头的两个儿子从气度上已经可以判断,这一位少年或者他的亲人,从前肯定是他们老父非常尊重的人。
程忠助的住宅在h市郊区一个靠山的别墅,是一座高三层半的欧式建筑,在程忠助二楼的私密会客室里,程帆慢慢的讲述着这些年来的事情。程忠助一边听,不时问一下,偶尔补充几句。而程忠助的两个儿子则用一生中最虔诚的心境去聆听这令人难以置信的长篇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