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淳于陛下也真是的,端木姑娘明明对山邺有功,他不思报答,放了端木姑娘自由便也罢了,竟还跟您置气……”连枝义愤填膺地道。
姒璃歌心中虽恼,却也实事求是,道:“倒不是因为素琰!”
“不是因为端木姑娘?”连枝本以为淳于郢是因为端木素琰才与姒璃歌置气,结果姒璃歌却道与端木素琰无关,不由奇道:“那是为何?”
“蓝僚公主!”姒璃歌蹙着眉,道。
“蓝僚公主怎么了?”连枝不知原由,越发的不解,道:“既是蓝僚公主,他去找蓝僚公主不就好了,怎地反倒到您跟前来撒这么大火?”
连枝一时没有想到淳于郢是因姒璃歌私自允了蓝僚大妃之位而置气,只当是淳于郢此番吃了蛮僚的亏,心中有火,上璃宫来撒气了,便瘪了瘪嘴,忿忿不平地道:“当真是欺负我们鸣鹿势弱,不敢得罪山邺,便来寻我们的晦气!”
姒璃歌心情不畅,也没有心情跟连枝说太细。只沉着脸,大步地往外。
姒璃歌铁了心要去,连枝纵使有心要拦,却也拦将不住。她又不可能放任姒璃歌独自前去,便又忙不迭地跟上。
璃宫的宫人侍女虽都是淳于郢的人,但是姒璃歌与淳于郢这一前一后都是黑着脸,一看就是怒气不小的,且淳于郢先前出去,并没有交待她们该如何对待姒璃歌,因此,众人也不敢上前阻拦,只眼睁睁地看着姒璃歌带着连枝出了门。
连枝看着疾步前行的姒璃歌,道:“殿下,我们当真要去密牢?”
虽说连枝对于淳于郢来璃宫撒气,极是不满,但是却也不愿姒璃歌与淳于郢闹得太僵,毕竟是做了夫妻,只有姒璃歌与淳于郢好了,鸣鹿与山邺才能好,不然,姒璃歌的牺牲便算是白费了。
姒璃歌只一心想将端木素琰带回来,根本没有像连枝想那么多。
只是,待她到了密牢,却被告知端木素琰并不在密牢!
“不在密牢?”姒璃歌从喜嬷嬷口中得了这么一句,并不相信,道:“嬷嬷若是怕陛下怪罪,尽管让陛下来寻我便是,今日无论如何,端木素琰我必须要带走!”
整个邺王宫,关押罪人最好的去处,便是这密牢。密牢守卫森严,黑甲卫武功高强,当初太妃娘娘带了她的近卫试图攻进密牢,最后也是折在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