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如此,殿下为何要见严将军?”阿香道。
她对于姒璃歌要见严辅之,很是不解。在阿香看来,即便是姒璃歌见到了严辅之,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阿香的疑问,姒璃歌不置可否,只道:“你只管与他联系便是!”
她自然也知道,大家各为其主,便是她见到了严辅之,确确实实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圣天朝不会因此而歇了收拢东夷诸国之心,严辅之作为圣天朝放在东夷的先锋大将,又岂会凭着他与鸣鹿那点薄弱的交情,便对鸣鹿网开一面?
姒璃歌让阿香去与严辅之联络,不过是想就此顺藤摸瓜,查一查阿香她们这一条线,在鸣鹿与山邺,到底安插了多少探子暗桩。
只要设法将这些暗桩拔了,无疑是摘了严辅之的眼睛。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严辅之无法掌控鸣鹿与山邺的确切消息。
当然,她的这个打算,不可能让阿香知道。
阿香见姒璃歌坚持,便道:“想让我递消息,倒是不难,只是严将军那边,殿下还是不必见的好!”
阿香几乎是明确地反对她与严辅之见面。
“为何?”姒璃歌问道。
阿香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这般急匆匆地想与严将军见面,怕是要去兴师问罪罢?殿下也明白,严将军及圣天皇帝的目的,殿下这一见,落是打了草惊了蛇,让严辅之有所警觉,只怕只会加剧他们一统东夷的步伐。一旦圣天朝决心要统一东夷,而东夷却是一般散沙,拿什么来与圣天朝抗衡?”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若是圣天朝仍是以往的策略,必定是小心地平衡着东夷诸国之间的势力,让东夷四国互相制衡。
如今突然改变向策略,难不成是圣天朝内有变?
“圣天朝与北胡的战事,眼下如何了?”姒璃歌突然问道。
阿香没有想到,本还在逼着她与严辅之联略的姒璃歌,突然一下子就转了画风,关心起圣天朝的军事动向来,不由愣了一愣。
姒璃歌见阿香不答,却也不再多问,只看了阿香一眼,便径直出了密牢。
密牢之外,淳于郢果然没走。
姒璃歌一出密牢,目光便与淳于郢对了个正着。
姒璃歌暗暗吁了口气,道:“陛下都听到了罢,这一切,怕都是圣天朝的手笔。”
放眼这天下,也只有圣天朝有此实力,能搅起这漫天的风云。
淳于郢就在密牢之外,姒璃歌与阿香说话,也没有藏着掩着避着他,他人虽不在牢室之内,里面两人的对话,却是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下,听姒璃歌这一说,便点了点头。
姒璃歌见状,便不再多言,她做这一切,目的不过是想排除杜笙的可能性。
若是查证为杜笙所为,鸣鹿与山邺之间,好不容易的得来的平和,只怕都要灰飞烟灭。
纵使淳于郢不追究,淳于郢手下那帮老臣,不可能不追究。
那帮老头子,本就不喜她,不喜鸣鹿,光是淳于郢稍稍露出想立她为后的意思,那帮老头子便群起反对。若是被她们知道是杜笙所为,只怕能将她和鸣鹿扒几层皮。
只要证明了此事与鸣鹿无关,接下来怎么处置,自然就是淳于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