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1 / 2)

谢璟道:“淳于郢治下甚严,属下打探过,却什么也没能打探出来,只听他军中一名小兵提过一嘴,说是灵山一役,杀得敌人屁滚尿流,想必不日就要投降,届时,这邺都要再添一名质子!”

说到质子二字之时,谢璟尚有些窘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姒璃歌。

姒璃歌倒是对这质子二字,毫无波澜。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灵山一役上面。

鸣鹿与山邺对战多年,她平日里,看得最多的,便是关于山邺的图志。对于山邺的山山水水,说不得比鸣鹿的还要了解。

这灵山,可不正是此番南雒与山邺对阵之地?

淳于郢早前悄无声息地将城卫营调了个十室九空,后来他又悄然离都,不知所踪,难不成,是去了前线?

可是淳于郢若是去了前线,又怎会将邺都的布防一撤而空,且在此之前,还将杜笙引来山邺?

这不是生生将邺都的大门敞开了,任由别人过来造孽?

淳于郢到底想干什么?

姒璃歌百思不得其解。谢璟虽然与淳于郢一起回的邺都,但是显然,他根本接近不到淳于郢的身边,对于淳于郢的筹谋,更是一无所知。

谢璟对于淳于郢的筹谋一无所知。姒璃歌再盘问,也盘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也就撂一边,再不多问。

倒是谢璟,对于自己未能保护好姒璃歌,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很是自责,纵使姒璃歌不予追究,但他却是想将功赎罪,尽可能地能帮助到姒璃歌。

“殿下,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谢璟道。

姒璃歌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尽管说便是!”

谢璟这才道:“属下觉得,这件事还是有蹊跷!”

“蹊跷?”姒璃歌闻言,不由问道:“如何蹊跷?”

谢璟应道:“属下等从四方馆出来之后,本是想着混进宫的,但是那些流匪,对于城中通往邺王宫的所有道路,都是许出不许进,属下们一旦进入往邺王宫方面向的道路,便被围攻,无奈之下,只能往外退。细想来,总觉得他们似是刻意将人逼出城外。”

姒璃歌倒是不以为然,道:“流匪既然在城外也布了兵,显然是打算分散击破,自然不许人往邺王宫增援。”

姒璃歌的这一想法,很快就被谢璟给推翻了。

“原先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谢璟道:“可是,此前回到邺都,发现阿香试图带走殿下,属下觉得,早前这些流匪将属下等与殿下隔开,兴许与此有关!”

“阿香?”谢璟冷不丁地提到阿香,倒让姒璃歌怔了一怔,她看向谢璟,疑道:“你是说,阿香与这些流匪有关?”

谢璟点了点头,道:“早前蔡大郎无故中药昏迷,阿香不知所踪,属下等只当是酒楼中混入了奸细,蔡大郎与阿香夫妇悉数遭了劫难。可是现如今,遭难的只有蔡大郎,阿香却安然无恙,最要紧的,是蔡大郎这药,分明是阿香下的!”

夫妻二人,一个中药,一个却变了个人似的,以另一种身份出现,这其中原由,自不必说。

这一点,姒璃歌倒是认同的。

虽说流匪作案之时,并未见到阿香,但是,蛮僚兵攻城前,却是“挟持”着阿香来胁迫她开宫门。

若是当真挟持也就罢了,可是,阿香显然并没有被挟持,从她后来的表现来看,更大的可能是阿香和蛮僚达成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