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蔡大郎无关,殿下若是还念着大郎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便不要将他牵扯进来!”阿香咬着牙,目光定定地看着姒璃歌,隐隐透着一股狠绝。
蔡大郎愣了愣,喃喃地唤着阿香的名字。
姒璃歌眉眼微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道:“是不是与蔡大郎无关,自会查证!”
相比阿香,蔡大郎显然老实巴交的多了,被姒璃歌那般一问,瞬间神色大变,嗫嗫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阿香显然是怕蔡大郎说漏了什么,这才突然出言。
若非阿香这一打断,说不得蔡大郎便如实交代了。
单凭这一点,足以证明,阿香对于蔡大郎,并非完全无情。
阿香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狠狠地瞪着姒璃歌,道:“我说了,这些事情,与他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连累无辜!”
“连累无辜?”姒璃歌道:“也罢,你若当真不想连累他,便早早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省得他平白受这密牢的刑讯!”
阿香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殿下当真要我在这儿说?”她冷冷地看着姒璃歌,道:“您就不怕我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姒璃歌不受其威胁,只淡然道了个请字。
淳于郢既然将阿香交给她来审,不过是想看她的态度,试图从中窥探她在当中扮了什么角色。
换言之,与其说是她疑心阿香,倒不如说是淳于郢疑心她,疑心鸣鹿。
毕竟,阿香与蔡大郎夫妇二人,是她的陪嫁,是她将他们从鸣鹿带来山邺。且蓝重攻破城门之前,阿香前来求见姒璃歌,守宫门的羽林卫可是都看到了。
如今阿香有问题,任谁都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诚相对。
阿香显然没有料到,姒璃歌竟完全不顾忌她的招供会不会连累鸣鹿,以阿香对姒璃歌的了解,这委实让人太过意外。
莫说阿香了,便是淳于郢,也不由多看了姒璃歌两眼。
姒璃歌只当没有察觉,神色不变地朝着阿香道:“你既然潜在鸣鹿五年,理当知道,对于鸣鹿上下,我虽不能说了若指掌,但却不离十。我既来了山邺,鸣鹿便不可能再另行动作,陷我于不义!”
毕竟,她这个“女太子”代掌朝政,可不是当的!
阿香冷笑一声,道:“殿下也说了不能了若指掌,国君陛下兴许不会,却难保旁的世家不会有动作!”
阿香说着,她给了个特别意味深长的眼神,任谁瞧了,都能看得出她意有所指。
端木素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一个箭步站到姒璃歌身侧,目光冷冽地看着阿香,道:“你想说什么?你所说的旁的世家,是杜家还是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