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回事?”淳于郢看着被缚的阿香,不解地看向谢璟。
他既然敢迎娶姒璃歌,对于姒璃歌的陪嫁,自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个阿香,若他没有记错,这个阿香,亦是姒璃歌陪嫁人员中的一员。
谢璟等人闻言,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只是目光,却是落到姒璃歌身上。
淳于郢目光在姒璃歌与谢璟等人之间来回逡巡片刻,便朝姒璃歌道:“既然是夫人的人,还是交由夫人自行过问罢,夫人是将人带回去,还是……”
姒璃歌神色半点不动,应道:“既然到了山邺,自然是由陛下作主!”
淳于郢话说得好听,倘若她当真将阿香等带去私下审讯,指不定会如何猜忌呢。倒不如就在这里,堂堂正正将事情摊开。这个阿香与谢璟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不同,阿香是她感念蔡大郎的救命之恩,半路将她夫妻二人带到身边的。
没想到,最后的问题,却是出在了她夫妻二人的身上。
好在她有信心,无论阿香是哪方的人,想要做怎么,左右不会是受姒贞暝的指派,只要牵连不到姒贞暝,不管从阿香身上审出什么,都与鸣鹿没有关系,影响不到鸣鹿与山邺之间的和平盟约。
只是,她念着阿香对她的恩情,又想着,方才她逃出宫时,阿香没有下死手,好歹也算对她手下留情了。便多提醒了阿香一句,道:“阿香,我不知你到底是什么人,潜进鸣鹿,又跟来山邺的目的为何,只眼下,念及你与蔡家大兄对我的恩情,我少不得要提醒你一句,这山邺的密牢,有着全山邺最好的刑讯手段,便是铁打的筋骨,也未必受得住。你是聪明人,理当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好的保全自己!”
阿香却只是轻笑一声,并不应声。
淳于郢却只当没看到。
淳于郢不发声,黑甲卫们便是有再好的刑讯手段,也不敢擅自作主。
姒璃歌见淳于郢这态度,分明是让她来撬开阿香的嘴。
姒璃歌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而朝谢璟道:“蔡家大兄,眼下情况如何了?”
这话,她方才在外面已经问过,如今再问,也不过是想引起淳于郢的注意。
果不其然,淳于郢原本懒散的目光,又泛起了精光。
谢璟垂着头,恭敬地应道:“还没醒!”
姒璃歌皱了皱眉头,朝着淳于郢请旨,道:“陛下,蔡大郎被阿香下了药,无故昏睡,也不知是否有碍性命,还请陛下下旨,让御医们给瞧瞧!”
淳于郢点了点头,道为:“准!”
姒璃歌便朝谢璟道:“蔡家大兄人现在何处,你去将人带过来吧!”
这宫门被蓝重破了,这邺王宫,哪里都不如这密牢安生,姒璃歌不想再横生枝节,便索性让谢璟将人带来密牢。
谢璟很快就带人去了。
阿香原本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只是有姒璃歌提到蔡大郎的时候,神色有了些许变化,虽掩饰得极快,却仍被姒璃歌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