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善?可是,那段时间,黄子晋满城海捕淳于善,却半点他的踪迹都没有找到,显然是躲起来或是逃回了邺都,那么,淳于善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蓝僚眼神无比怨毒地看向姒璃歌,怒道:“要不是你逼迫了淳于郢,让她不得不娶你,他怎么会将我送回蛮僚?是你,都是你……”
蓝僚越说越是生气,说到最后,竟极是歇斯底里。“早知如道,当被就该一刀结果了你……”
当初在鸣鹿城,蓝僚被拦在宫外,根本进不了鸣鹿旧宫,纵使想杀她,也没有机会,否则,她确实不会嫁给淳于郢了。
不过,当初,若不是她识水性,只怕也是没有今日了。
识水性,飞镖……
思及此,姒璃歌思绪不由一顿,当日若不是她命大,刚好识得水性,才逃过了一劫,否则,她还真的不会有今日了。
难不成,当日的事情,与蓝僚有关?可是那个时候,蓝僚已经被黄子晋送回去了蛮僚的路上,又怎么可能跑进鸣鹿旧宫杀她?
“当初,我落水,是你干的?”姒璃歌试探着问道,说出口的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造成一种笃定了是蓝僚干的错觉。
“什么落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僚急速地应道。
姒璃歌原本不过是随意试探,却没想到竟在蓝僚的眼底发现了慌乱的神色。姒璃歌不由心中一凛。
“果然是你?”姒璃歌的声音又笃定了些。
蓝僚是个冲动的性子,闻言,索性也不藏着掩着了,径直冷笑道:“是我又如何,我只恨当初将你推下水,没有一刀结果你!”
以姒璃歌的身手,蓝僚暗中给她一刀,她定然是避不开的。必死无疑。可是,蓝僚为什么要舍捷径而绕着弯子杀她?否则,也不至于失手啊?
这也是当初姒璃歌想不通的地方,所以,当初才会怀疑,是淳于郢刻意为之,别有目的的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没想到,幕后真正的凶手,竟然是蓝僚。
可是,那个时候,蓝僚不是被黄子晋亲自押送出鸣鹿城了?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鸣鹿城,还潜进了戒备森严的鸣鹿旧宫之中,对她痛下毒手?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黄子晋的份?否则,蓝僚这往返鸣鹿城的时间,如何能瞒得过黄子晋?
可是,黄子晋不像是与蓝僚有所勾结的,若黄子晋与蓝僚是一伙的,那么,蓝僚在淳于郢面前上她的眼药,便不该将黄子晋透露出来,若是淳于郢冲冠一怒,处置了她和黄子晋,死了她,蓝僚会高兴,可是损失了黄子晋,对蓝僚也没有好处吧?这一切,还是说不通。
“蓝僚公主好本事,居然将手伸到了山邺!”姒璃歌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传到淳于郢的耳里,他还会怎么对待公主你,公主可有想过这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