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路避着避着,一不小心,后背就撞上了来。
两人正欲回头,就听到耳边响起来淳于郢的声音。
“蓝僚公主!”淳于郢的声音极是沉凝,像是含了一口冰块似的,冷到了极致。章直与汪青一回头,便对上了淳于郢眼里那一片冰冷。“怎么,蓝僚公主打算拆了孤这城卫宫不成?”
却原是淳于郢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竟是看到了如此凶残的一幕。
“陛下哥哥!”蓝僚一见淳于郢,急忙将鞭子一收,朝着淳于郢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如娇似嗔地抱怨道:“陛下哥哥,你快快惩治他们,不让我进也就罢了,还敢看我的笑话。”
“蓝僚公主!”淳于郢阴沉着脸,在蓝僚公主正准备欢欢喜喜应话的时候,被了一句。“蓝僚公主身为外族公主,一身戎装地前来我军中闹事,意欲何为?”
蓝僚急忙辩道:“陛下哥哥莫要误会,蓝僚是听闻陛下哥哥要出征,特地前来助哥哥一臂之力的!”
淳于郢只冷冷地看着她,道:“殿下怕是忘了是怎么答应孤的了!”
当初蓝僚为了能留下,可以说是淳于郢说什么便是什么,悉数应下了,如今才乖了几天,就又原形毕露。
“陛下哥哥,眼下军情要紧,莫要再管以前的旧事了!”蓝僚只罢了罢手,道:“如今进雒来犯,哥哥能放心让公子善领兵前去御敌?莫说御敌了,万一他阵前倒戈,将南雒人引进来……”
“蓝僚公主!”淳于郢高喝道。
蓝僚却全然不怵,只兀自道:“一旦淳于善将南雒放进来……”
话说一半,看到淳于郢那脸沉得可怕,方才讪讪地收了口,只道:“蓝僚是真心想帮您的,陛下哥哥,蓝僚自幼跟着父王一起在战场上长大,阵前杀敌可不输军中男子,更何况,陛下哥哥只要带上我,便不愁我父王不出兵支援你!如此一来,纵使鸣鹿想从中分杯羹,断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鸣鹿有黄将军镇守鸣鹿城,不足为惧,孤多谢公主的好意,公主回去吧!”淳于郢道。
蓝僚如何肯轻易死心,仍道:“陛下哥哥,那黄将军与姒璃歌眉来眼去,只怕早有二心,陛下哥哥……”
淳于郢未防蓝僚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脸色,顿时就黑到底了。他沉着脸,朝着蓝僚逼近了几步,低喝道:“公主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言碎语?”
蓝僚的脸色蓦地一变,不由自主后退了数步,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就是听别人说的!”
“那别人是谁?”淳于郢逼问道。
蓝僚的脸色很不好,却也说不出那人到底是谁,只梗着脖子道:“陛下哥哥不必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我总不至于害你就是。”
蓝僚的脸色很不好,却也说不出那人到底是谁,只梗着脖子道:“陛下哥哥不必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我总不至于害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