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动!”连枝哪里会让姒璃歌动手,见状连忙道:“左右我们就这么点东西,三日后才起程,时间充裕得很,婢子一日就能收拾出来!”
她们到邺都的时候,直接被带进了邺王宫,所有的行囊,都在侍卫手中,如今也不知道那些侍卫是死是活,去了哪里。
淳于郢带着她们来鸣鹿城,也是临时决定。且不说她们在邺王宫没什么东西,便是有东西,也来不及带,不过是匆匆收拾了几身衣物就上路了。
姒璃歌哪里是觉得连枝来不及收拾,她只是不想与淳于郢面对面罢了。
她的这点小心思,淳于郢哪里瞧不出来,姒璃歌越不想面对他,他偏生就要给姒璃歌找些不自在。
“琉璃公主不想见孤?”淳于郢脸上泛着一丝淡淡地冷意,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公主怕是忘了,自此之后,公主便要与孤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了!”
“陛下莫要将话说得早了!”姒璃歌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本公主非后位不嫁!”
“孤这些日子以来,委实太纵容公主了,公主以为,你公主的身份,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淳于郢笑意更冷,道:“孤愿意许你后位便许你后位,想纳你为美人便纳为美人!”
一介质子,确实没有资格与人讲条件!姒璃歌被淳于郢戳中了痛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淳于郢这才脸色稍稍松缓了些,他一把将姒璃歌捞至自己身前,将脸朝她贴近了些。“姒璃歌,你若再恃宠而骄,信不信孤直接跳过大婚之礼要了你?”
言语间,温热气息打在脸上,纵使口中说着威胁的话,可那气氛,却生生被他给弄得暧昧异常。
姒璃歌挣脱不开,不由自主将身往后仰了仰,道:“陛下这话说的,只怕你朝中那些老臣,要跪死在你的御前了!”
淳于郢将恃宠而骄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不知情的,还以为来鸣鹿的这些日子,她与淳于郢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事一般,天知道,自打回到这鸣鹿旧宫,她除了受伤,还是受伤。能捡回一条小命,都是她姒家祖先显灵。
“所以,我们要早些回去邺都,我朝中那些老臣跪不跪死在御前,就看公主殿下愿不愿为孤受些委屈了!”淳于郢道。
姒璃歌神色一顿。
淳于郢见状,立时便笑了,道:“公主殿下是个聪明人,需知眼下,你我联姻,乃是于鸣鹿最为有利,要怎么做,就看公主如何取舍了。”
姒璃歌如何听不出来淳于郢话中的意思,眼下山邺朝中群情汹涌,淳于郢迫于形势,这立后一事,自然未必能成。但淳于郢又执意要纳她,而她为了鸣鹿,选择与淳于郢联姻是最好的办法,那就只有双方各退一步。
她暂舍后位,以寻常美人的身份先进宫。
“我以什么身份倒是好说,只是陛下觉得,我以使者身份客居宫中,都差点遭了毒手,若是以寻常美人的身份,陛下觉得本公主还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