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此番之事,蛮僚还有何脸面,要与孤联姻?”淳于郢冷哼道。
黄子晋却微微摇头,道:“纵使蛮僚王歇了这番心思,那蓝僚公主却未必死心!”
蓝僚若是死心了,这一路上,便不会如此折腾,更不会在蛮僚王面前,当众要死要活。
蓝僚公主是个偏执的性子,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回头。
偏这蛮僚王素来宠她,真闹将起来,少不得要替自家女儿出这个头。毕竟,蛮僚王仗着蛮僚的十万雄兵,确也有底气替蓝僚公主出这个头。
若蛮僚执意联姻,淳于郢若坚持不同意,说不得便要将蛮僚推向了淳于善。毕竟,这蓝僚公主,与淳于善已有勾结。
一旦淳于善得了蛮僚王的支持,对淳于郢却是大大的不利的。
黄子晋虽未挑明了说,但话到这个份上,淳于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因黄子晋回来而带来的稍稍喜意,顿时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黄子晋见他脸色不对,便不再提蛮僚联姻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刚刚陛下因何发火,可是军中这些小子不懂事,惹恼了陛下?”
黄子晋进来之时,淳于郢正在训他的亲卫,刚刚淳于郢与黄子晋说话,没有避着他们,没让他们退下,他们又如何敢走?一个个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茬,淳于郢的火气,顿时又上来了。
“你说说,让他们查一个人,都十天了,居然连个影都没查出来!”淳于郢怒道。
黄子晋问道:“不知陛下要查何人?”
“你说要查何人?”淳于郢没好气地道。
黄子晋很想说,自己离开鸣鹿城都十来天了,哪里知道国君陛下要查什么人?
黄子晋脑子飞快地转着,想了想,这才看着淳于郢小心翼翼地探问道:“可是,淳于善?”
能让陛下生这么大气的,最近不外乎杜笙,姒璃歌,蓝僚和淳于善这四位,杜笙早已逃回了鸣鹿,姒璃歌被他拘在宫中,蓝僚已送回蛮僚,剩下的便只有淳于善这个心腹大患了。
淳于郢重重地哼了一声。
黄子晋立即神色一收,问道:“那淳于善竟还在鸣鹿城么?他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姒璃歌遇袭!”淳于郢应道,说话间,目光不动不动地打量着黄子晋的神色。
果然,他话音将落,便见黄子晋大吃一惊,声音都响了许多,惊道:“琉璃公主不是在宫中么,怎么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