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姒璃歌的认知里,虽然知道南烛与青黛隐居山野,又有一身本领,说不得是大有来头的。但是在她的认知里,与南烛夫妻二人接触的那些时日,包括南烛夫妇二人落到了淳于郢的手里,她都没有察觉初,在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有谁会与南烛有故旧。
“不知南先生所指的故人是哪一位?”姒璃歌狐疑地追问道。
南烛侧了侧耳,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请殿下随我来!”
言罢,南烛转身,便往山石深处而去。
姒璃歌将将抬足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南烛见姒璃歌没有跟上,便停了下来,转身朝她道:“公主为何不走了?”
姒璃歌却只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是谁让你来的?”
南烛微微一顿,却到底没有回答,只道:“我在北边崖下放了一叶小舟,张过这片乱石坡便能到了,待得到了船上,在下再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殿下听!”
姒璃歌却一动不动。
南烛便有些急了,又怕被外边的山邺士兵听见,只得又折了回来,站在南烛的跟前,压着嗓子催道:“殿下!”
姒璃歌眉眼不动,神色淡然,道:“南烛先生当真不肯说是哪一位故人,璃歌是不会跟你走的!”
“殿下,眼下情势危急,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到了船上,南某定不会欺瞒半分!”南烛的眉头皱成了团。
姒璃歌看着,却忽地启了启嘴角,微微一笑,道:“恕璃歌愚钝,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南烛先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离开栖雁,远赴到这大慎江上,更基至,不惜让青黛夫人跟着你涉险!”
南烛原先只是着急的催促着姒璃歌,待得姒璃歌提到青黛,他神色不由一僵。下意识地辩解道:“青黛她……”
姒璃歌笑得越发的寡淡,径直打断道:“你莫要说方才严辅之的那位侍妇,不是令夫人所扮!”
南烛脸上现出一分颓然之势,只恳求道:“殿下且先莫要管这些,先随我去罢,青黛她,只有办法脱身的!届时我们……”
“所以,南先生所指的那位故人,是严大将军?”姒璃歌没等南烛将话说完,突然追问道。
青黛是北州人,但是南烛,早在栖雁山之时,姒璃歌便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姒璃歌从青黛不肯回北州娘家,隐隐可猜出这夫妻二人其实是私奔离家,隐居在栖雁的。
便连姒贞暝要姒贞暝要诏告天下,对二人的进行封赏,都被拒绝了。夫妻二人隐居深山不肯出仕,分明有是在躲避什么。
如今却双双随着严辅之出山,以身赴险。
“还是说,南先生有什么把柄在严大将军手上,受他所挟,不得不来?”姒璃歌再问道。
南烛苦笑一声,道:“殿下多虑了,南某并无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更不是受人胁迫。只是不愿看到公主远在他乡受难……”
“不想看到我在异乡受难?”姒璃歌闻言,心中越发的狐疑。
依着她与严辅之的交情,严辅之作为圣天朝的大将军,断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小小的鸣鹿公主,不惜冒着与山邺交恶的危险,要将她从山邺带回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