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代入一下当时叶摘星的心理,当眼睁睁看着亲生母亲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撇下自己不管不顾……
越往下想,盛冬至也是满脸的烦躁。“你老婆醒过来之后,有没有和你说起过这件事?”
傅庭琛摇摇头说:“没有。你也知道她性子一向好强,就算心里再难过,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口。”
盛冬至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处理。”
傅庭琛抬起头,幽深的眼眸盯着盛冬至。
他和盛冬至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气他自然最了解,要真发起狠来,比谁都不择手段。
对视上傅庭琛看过来的眼神,盛冬至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放心,闹不出人命,顶多让他们顾家在生意场上不得安宁。”
…
在这段时间里,盛泽西也赶了过来,守在叶摘星身边,和傅庭琛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轮番照顾。
周叔也在电话里反反复复吆喝着说要过来看他们,可是每每提起,都被傅庭琛以路途遥远拒绝,并且还和周叔承诺,等这周末一过就会带着叶摘星返回周家老宅暂住。
周叔听了,这才彻底消停。
也不知是怎样一场孽缘,夏晚晴和顾灵珊母女也住在这家医院。
夏晚晴曾经多次想要见傅庭琛一面,还想要探望叶摘星,但全都被傅庭琛一口回绝。
时间就这样在黑夜和白天之间来来回回的切换,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这一天傍晚,叶摘星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很久,等醒来时,病房里已经没了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她脖子上戴着的颈托也被允许取下,但是脚上的石膏仍旧需要再佩戴上一段时间才能拆。
她走到床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往外边走。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空荡荡的病房套间里,只有叶摘星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环紧双肩,一个人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慢慢挪着步,到处寻找着傅庭琛。
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她最终停在厨房门口。
叶摘星小步挪过去,将门轻轻推开。
傅庭琛果然在里面。
他站在电饭煲前,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他转回头,便看见叶摘星就撑着拐杖站在他身后。
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叶摘星脸上露出笑容。
傅庭琛却没笑,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光脚站在地上,赶紧朝她走过去,“摘星,不是让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