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楚就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
可她最近也没有惹他,抢他手办之前,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超额完成了订单,他没能让她身败名裂,所以,他不高兴?
恩,一定是因为这样。
狗男人。
霍楚楚依旧没有安全感,不问清楚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凌碧玺兴许早晚会把她一脚踢出去,车子到家之后,她一直追在凌碧玺身后喋喋不休地问:“大叔啊,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你就不能给个痛快话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啊?”
凌碧玺回头,冷冷看她:“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
这畜生!
果然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他这话一出,霍楚楚更觉得自己错了,又忙追上去问:“好了,我知道我自己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凌碧玺:“呵。”
说着,高冷地进了电梯,霍楚楚还是追在他身后,一直问个不停:“那你会把我送走吗?”
凌碧玺看也不看她:“不会。”
霍楚楚看着他眼睛:“你发誓!”
电梯门开了,凌碧玺理也不理她,径直回房间了,霍楚楚追问他:“那大叔,今晚我还要过来跟你睡吗?”
凌碧玺头也不回,声音冷清:“随便你。”
可是等凌碧玺在书房里看了个合同出来,就看见霍楚楚已经洗白白睡在他床上了,穿了一身白色睡裙,裆部鼓鼓囊囊,里面肯定又穿了一件成人尿不湿。
“大叔,那我今晚还是跟你睡哦。”霍楚楚谄媚无比,笑嘻嘻地跟他讲话。
凌碧玺刻意高冷,没有回答,仿佛是霍楚楚自荐枕席一般。
仿佛这样,他的形象就能无限拔高了。
仿佛这样,他和霍楚楚的关系之中,他就能一下子站立高地,拿捏住她了。
洗漱完毕,凌碧玺擦着头发出来,故意只围了一条浴巾,想看看霍楚楚害羞的样子,仿佛,这样,他就能胜利了。
可是一出来,看见霍楚楚背对着他,忙着自己的事情,她知道他出来,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大叔,别忘了用药哦。”
凌碧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过去,看见她竟然在——绣花?
霍楚楚的确在绣花,绣绷里绷着一块缎面,上面已经描好了花样,她修长洁白的葱根十指正夹着绣花针,在绣绷上行云流水般的穿行,便有细密针脚落在了缎面上,整个花样都已经初见规模了。
她绣得十分用心,留下的针脚细密,丝线色彩渐变得当,用色十分高明,还只是一点而已,完整的花样必定是十分精美的。
霍楚楚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以致于凌碧玺在她身后看了好几分钟,她都一直没有察觉。
一直到凌碧玺主动询问:“给谁绣的?”
霍楚楚一边用牙咬断丝线一边说:“给皮卡丘的新衣服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