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辛夷看着她,又看看旁边同样神情的青宗耀,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可是外祖父说,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帝后临盆的日子,我要作为陛下义妹出席宴会。”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伊立地,青宗耀为了让慕辛夷避开这次宫宴,特地在山海界范围内广收消息,打听近日有什么大事,可还是被她知道了。
“陛下那边你不用理会,你只需要说你想不想去就行。”青宗耀手一挥,只要慕辛夷说想去神府,他大可以随便扯个谎,给帝江一个理由。
慕辛夷的在山海界真实的身份地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这不,刚才的云韵言不就是,挤破了头也要把自己和青夷联系在一起。
可到底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清楚,身边之人对自己前世的闭口不谈,史书与现实大相径庭的记载,青宗耀夫妇对萧随青和帝江的态度,以及……逝去的黯绸。
有太多谜团萦绕在她周围,让她不得不去想。
可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就像是一层温暖薄的纱裹着自己,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但只要她选择戳破,离开这个让人眷恋的地方,那么之前的,都将回不到过去。
“……我想去神府。”慕辛夷下定决心,可是她先前已经答应过萧随青了,况且若是他们得知自己要去宫宴,指不定会提前封锁一切消息,让她什么也察觉不到。
“好好!”
闻言,他们松了一口气。
距离仲秋望日还有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慕辛夷打算都用来练剑,因为她不想拖萧随青的后腿。
她回到自己的寝院,转身关上门后,钻石立刻从空间里出来,抱怨着说,“憋死我了!”
慕辛夷轻飘飘的看了它一眼,没理它,直接向屋子里走去。
“你怎么不说话,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告你虐待小动物……”
钻石的嘴不停的说着,直到它跟着慕辛夷进了屋子,看见了桌子上的桂花糖酥酪才止住。
慕辛夷趁着它没吃完赶紧捏了一块在嘴里,还是温热的,看来是伊无暇刚拿来没多久。
“你慢慢吃,我去外面的院子里练剑。”
“唉里蹬蹬,偶也去!”钻石咬着桌子上的食盒,口齿不清的说着。
现在它可不敢让慕辛夷一个人待着,万一魇龙又出现了怎么办?
小院里微风徐徐,时不时传来阵阵悦耳的铮鸣,若是细细分辨,便可听出来这剑声隐藏的凤唳,似是要突破桎梏,飞入云霄。
钻石嘴里叼着最后一块糕点,不舍得吃下,忽的余光一动,它揉揉眼,难道是眼花了?
不对,那不是眼花了,是有东西!
它猛地转头看向黑影的来源,嘴微微的张着,随后咬牙切齿,道,“怎么又是你,魇龙!”
这次魇龙没有接它的话,而是冲着它挑衅的笑笑,又看向远处正在练剑的慕辛夷。
钻石挪动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将声音放低,说,“你又来干什——”
话还未说完,魇龙修长的身影一动飞走了,钻石赶快跟上去。它最怕的就在眼前,当然要看住了。
在他们离开了小院后,一道敲门声响起,慕辛夷挽了个流利地剑花看向大门,又看向钻石原先站的位置,发现那里空无一兽,不知道又自己跑去哪了。
嘎吱——
慕辛夷平缓呼吸,打开门看清了外面的来人,脸色一喜,道,“篱舟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