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当然看不出来,但你怎知他不是因为愧疚才补偿呢?说不准还是在麻痹别人,准备下一个更大的陷阱让你往下跳。”
钻石说完后,看了一眼他,后者更加阴沉,显然它是说到了关键之处,便又多说了几句,“你知道的,虽然他当初被辛夷拽下来也投了胎,可他是谁,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留后手?
说不定你现在这番所作所为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呢,没准也是他准备将我们永绝后患的计划之一。”
魇龙彻底崩了,他不相信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是被摆在别人早就摆在棋盘里的,而自己还是那枚最大的棋子。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他……那还真说不准,现在他开始慌了。
魇龙狠狠的剜了钻石一眼,虽说它也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怎么着也要感谢几句,但看着钻石眼睛里明显的洋洋得意,他就气得不行。
“算你伶牙俐齿!”留下这么一句后,魇龙就着急的离开了。
屋子里浓郁的黑气终于消失不见,钻石得以松了口气,但又忙着冲空中道,“唉你等等,把慕辛夷眉心的堕纹带走!”
魇龙当然不可能回答它,别说他现在已经走远了,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帮忙的。
钻石走到慕辛夷的床边,看着她慢慢恢复过来的惨白小脸,又叹了一口气。
想许久之前它也以为自己只是一只萌萌哒的神兽幼崽,但来到山海界后想起了一切,才知道这不过是为了给它和慕辛夷的相遇而编的一个正当的理由。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作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不然怎么瞒得过那位的眼睛。
“唉,黯绸叔走了,你还有我呢……”可是它并不能告诉慕辛夷,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跟他是素不相识的。
这一遭让钻石警惕了许多,因为被招摇山屏蔽,所以它也不清楚魇龙究竟是从哪里借助慕辛夷的身体出来的,所以只能更加上心。
也许是因为哭累了,也可能是因为魇龙,这一次她睡得格外长,当慕辛夷醒来后只觉得后脑勺一阵晕痛。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底还有些打漂,旁边的钻石一看赶紧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托住她,道,“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慕辛夷借着它站住了以后,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件黯绸送给她的黑曜甲胄。
在山洞里她就听见了青羽澈的凤鸣,知道是他来救她了,便趁着被找到之前将那件甲胄收了进去。
不是慕辛夷不信任青羽澈,若是他问起,自己没有办法解释。
就算说谎,那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在被黑曜蟒一口吞掉之后又将它的鳞片完好无损的剥下来制成甲胄?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便是她现在好好的重新站在这里没有被人怀疑,都是看在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上,不忍心问起才作罢的。
黯绸心疼她,制成这一件小小的甲胄用不了多少鳞片,但他将其它的压缩,提高了它的防御力。
按理说黑曜蟒的鳞片坚硬无比,以她的力量是绝不可能空手扣下来的,但是当慕辛夷这样做时,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鳞片就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