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发现了什么？”慕辛夷和离殇问。

“你看这些人的眼睛。”他俩按照牧的话向人群中看去，那些修士眼中只有死气，甚至连恐惧都不知何物。

“他们的眼睛里充斥着绝望。”离殇点出，因为他是神树神明，所以可以看出来更本质的东西，可离殇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让他们看眼睛。

“没错。”离殇回答。

慕辛夷没有回答，牧看向她，后者正眯着眼睛，将灵力凝成薄纱罩在眼睛外。

她的视线中原本头上空无一物的修士此刻弥漫着一群让人看着窒息的黑气，那些黑气越来越浓，而且就像被滴在清水中的黑墨汁，迅速染黑了整个人群。

慕辛夷皱眉看着他们几人的头顶，抬手用灵力驱散蠢蠢欲动的黑气。

“确实是这样。”她回答。

“你看得见？”牧惊奇地问道。

“可以。”

牧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许久不见，她的能力竟然发展至此。

可她并不是直接看见的，而是用了灵力凝纱罩在眼睛前，若是以前的慕辛夷肯定做不到这样，但是在修仙界经历了一番历练的她早就悟出了灵力没有束缚的道理。

其实不只是灵力，仙力还有其他的力量也是如此，没有人一开始就知道各种力量的修炼方法，都是一步一步试出来的，这种东西没有全部。

凤栖大陆上各种人人皆知的功法都是适合大部人的，可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和雪花，人又怎会相同呢？

虽然这里的天赋分为风木火雷水，但不是还有变异天赋吗？

那些飞升的大能之所以飞升皆在于领悟了这些，历常人所不能历，悟常人所不能悟，这是天道的馈赠亦是天道的奖励。

“可是这些黑气是从哪来的呢……？”牧直接说出来了。

“能够被古俪影请来的修士一定不是寻常修士可是他们几乎全中招了。”慕辛夷回答。

离殇虽然听不明白他们说的黑气到底是什么，但是很识趣的不问出来，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们在这里待了三天，先是住在了他们给我们安排的院子，然后按照他们的话看书准备，接着就有修士被发现了紫色咒文……”牧难得自己梳理。

“突破口应该就在这里，那个修士我注意到过，他之前没有任何异常，况且那个将他带走的士兵也说，这是不听话的惩罚，而他不听话的事情就是……”慕辛夷接着他的话。

“是那些典籍！”

“是那些典籍！”

两人异口同声。

“嗯，有了那个最开始被下咒文的修士的例子，他们必定不敢再起别的心思，而是一心准备通过考验。封暮城术法众多，难保古俪影不会在那些典籍上下手。”

“可能不止如此，谁知道一开始只有那一个修士修炼了功法呢，不过只是他最先开始出了问题罢了。”离殇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