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他必杀的一剑，竟然被叶浩用两根手指夹住！

食指，中指。

两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指，如同铁钳般，夹住宋不归的手中之剑，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虎哥，自然也毫发无伤。

除了脸色苍白，和湿透的衣服。

“剑，是好剑。人，也是好人。”

叶浩淡淡说道：“可为何，要为虎作伥？”

他有些不解。

从宋不归剑上传来的力量，他能感受得到，宋不归其实对虎哥留了力。

这不代表着宋不归慈悲。

或许只是他不屑于杀虎哥，又或者是，他想把全部力气用来杀叶浩。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念，说明宋不归和宋方剑等人，不是一路人。

“谁是虎，谁是伥，由谁来定？”

宋不归握着剑，问道。

“我自小和师父一起长大，不过是他的一个伴当。以宋氏家族的规矩，我只是他练剑的一个活人靶子。”

“但他并未瞧不起我，而是对我重点栽培，让我有今日成就。对我来说，你就是虎，跟着你的人，就是为虎作伥。”

谁是虎，谁是伥？

或者说，到底什么是正义。

这个问题，亦是困扰叶浩的问题。

他对付完四大家族，本可亲自接收江州。

但因为不想将这种事，变成他自己的争名夺利，所以叶浩对四大家族的产业，没有丝毫染指。

可是即便如此，在之前依附于四大家族的人眼中，叶浩依旧是恶人，依旧代表了不正义。

“叶浩，这个问题，你能回答吗？”

见叶浩沉思不语，宋不归追问道。

叶浩答不出来。

这个终极哲学问题，无数先哲尚未想明白，又何况是他？

但是，叶浩有自己的回答。

“强者，既是天道！”

彷如万古长吟，叶浩屈指弹开宋不归的长剑，朗声说道。

“若你能胜我，我便是虎，便是伥。若你不能胜我，那你就是不正义的一方！”

回答很绝对，但是很实际。

在战场上的败者，是没有资格谈尊严和正义。

就算有，也是别人的施舍。

这就是叶浩的回答！

“嗡……”

叶浩的声音一出，整个院子中，只有从空中落下的长剑嗡鸣声。

所有人，都仿佛被叶浩的声音所震慑。

强者，既是天道！

他们从听过如此豪迈之言！

“噗！”

空中长剑落地，插在宋不归身前，这才打破宁静。

“强者，即天道……”

“不，不对……”

宋不归喃喃自语，眼中无比迷惑。

“对与不对，你打过我再说。”

叶浩让满脸自愧的虎哥退下，长身站于原地。

“长空道长遗体在地，英灵在天。”

“他虽与我只打过几个照面，但其高义，令我佩服。所以只要我叶浩不倒，张家就不倒！”

“你们有多少人，一起上吧。”

宋不归愣了一下，不明白叶浩为什么说这种话。

被叶浩弹开剑，他就知道自己必败无疑。怎还会厚着脸皮胡搅蛮缠？

但很快，他就知道叶浩这番话，是对谁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