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内。

江柏缅一点一点解开栀画所有的束缚，露出她洁白的身躯。

掌心抚上，吻一点点落下，他揽住她的腰肢，发泄他的所有。

正当栀画累到大汗淋漓之时，江柏缅突然柔声问道：“你可爱我？”

栀画正处意乱情迷之时，她红着脸眯起眼，软糯糯地回道：“爱。”

不爱她怎么会做出让奚姐姐为难的事情，不爱她怎么会顶着流言蜚语执意要和他在一起？

江柏缅缓缓停下动作，拉过被子盖在栀画身上。

“那你愿意接受我的所有吗？”

栀画不明所以。

“即使我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十恶不赦？”

栀画一直没有正面回答，江柏缅也不愿再拖下去了。

“栀画，我杀过人。”

“别人……说过。”栀画垂下了眼帘。

“不，我说的这个人，是江府曾经的主人。”

栀画惊恐地看着他：“你爹？”

江柏缅苦笑道：“在血缘上算是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对你很有兴趣，甚至日日来看你的戏吗？”

“为……什么？”栀画一直以来的问题，竟然在今日要得到解答了。

“我娘也是个……戏子啊——”江柏缅叹了口气，“你和她像，也不像。她那么温婉，而你却像个孩子；她那么隐忍，而你却会抵触；她那么胆怯，而你却是勇敢的。不过你们又是像的，尤其是站在戏台上的那刻。

可是那么胆怯的女人，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却是用命来护我。”

那年的都城难得下了场大雪，那个男人就在那年的冬天初遇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就站在戏台上为台下的官老爷们唱着她最拿手的戏，一眸一笑都令那个男人魂牵梦萦。

从此那个男人拥挤的后院又多了个可怜的小妾。

那个男人的正妻也不担心那些新来的女人会抢走她的地位和宠爱，因她们不配，她们只会在男人失去新鲜感后默默地凋谢、枯萎。

即使他的母亲剩下了他，也依然没有让那个女人感受到过威胁。

终于有一日，她们的嚣张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大人，柏缅不小了，能不能考虑考虑让他去学堂读书？或者……旁听也好……”母亲小心翼翼地看着座上人的脸色。

哪知男人还未开口，那个女人就领着她的儿子进来说道：“你一个妾还想让儿子识字？怎么，想靠儿子飞黄腾达？”

“不是的夫人，我只是想让柏缅能识些字，好教他未来能过得好些……”母亲忙解释道。

女人冷笑一声：“你自己都过成这样，还想让儿子过好，做梦吧！”

男人一言不发，这种事他必然要站在正妻这边的，毕竟……那个女人家族势力不容小觑。

小小的江柏缅低着头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说道：“娘，我不读书了，回去吧。”

哪知母亲突然跪在了地上，坚毅地对那个女人恳求道：“求您了，我什么都不争，只想让柏缅念个书而已！柏缅怎么说都是江家的孩子啊！”

“江家的孩子，只有幸儿。”女人拉住她儿子的手说道，“你要想让你儿子念书可以，把我儿子哄高兴了，我就答应你。”

她的下巴高高扬起，充满了藐视和讥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