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片阳光投进窗棂洒进梳妆台前。
房中,夫妻二人盥洗之后,童谣便为容辞更衣穿戴。事了,只见她腰肢婀娜无力的坐在梳妆镜前,绿芜拾起菱花镜前的一把檀木梳子就要为她梳发。
“你退下,我来罢。”容辞来到童谣身后,取过绿芜手中的梳子说道。
“是。”绿芜福了福身,看着镜中的童谣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
容辞从身后抱住了她,与她同看着镜中睡余无力的美人。童谣莞尔一笑,眉目间尽是温柔。
容辞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后十分不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温声说:“我来为娘子梳妆。”
自打成婚以来,容辞无一日不为童谣描眉簪花,只见他动作娴熟的在她一头乌黑且长的青丝上,梳理起来。待为她绾好日常发型之后,偷偷的从袖中取出一支发簪簪在她发髻上。
童谣抬手摸了摸,惊讶的看着他,容辞眉眼间尽是蜜意柔情,但见他温柔的说道:“听说宝钗阁新进了一批好看的发簪,那日我路过见到这支雕刻着并蒂莲的小发簪便心生喜爱,想着我很少送礼物给娘子,看着这支正好适合,便买下了,不知娘子是否喜欢?”
容辞在落叶村的时候曾经亲手做过一支细木簪为她挽发,重要的不是礼物,而是深情。
童谣回头浅浅一笑道:“喜欢。并蒂莲,茎杆一枝,花开两朵,可谓同心、同根、同福、同生。”
“恰似你我,既结发为夫妻,此后命运相连。”容辞说着又黏了上去,童谣从桌上一个锦盒中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并香囊一个交给容辞。
只见她笑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信我,绝对不能像当时那样没清楚真相,就把我给你的香囊扔进火盆里了,不然以后就真的不可能再做一个给你。”说着便系到他的腰带上。
“我错了娘子。”容辞说着蹭了蹭童谣,乖乖的再次认错,并发誓不管以后童谣给什么,他都将视如珍宝。什么东西都可以丢,就是娘子的东西不能丢。但见他手持着那一方锦帕问道:“这方帕子是何意?”
童谣回过身正对着容辞,只见她双手勾在容辞的脖子上,“你猜。”
“请娘子明示!”容辞佯装不知的说道。
“以后再告诉你。”童谣说着就情不自禁的在容辞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而后提醒他道:“你该去办公务了。”
“还早,不着急。”容辞笑道。
此时绿芜端上了一份花羹进来放在了桌上,容辞拉起童谣的手步出卧房来到小厅里落座。
“近日,听荆管家说你时常下午外出?我想如今正值夏日,日子一天比一天燥热,娘子最好喝些冰糖雪梨水亦或是绿豆汤,以免中暑。”容辞一边吃着花羹一边嘱咐说。
“是呀,下个月不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嘛,我想着怎么样也不能给你丢脸于是便出府去寻一位乐师学艺,虽然不一定能惊艳太后,好歹也能应付过去。”童谣说道。
“乐师?何不叫人下帖子请到府中教习?”容辞蹙眉说。
童谣摇了摇头,只见她放下了手中的调羹说:“这个女子是京城有名的乐师,名唤红药,听紫橘说她曾经还一舞倾城。可惜早年新寡,所以……我是有意拜她为师的,学个特长傍身也好。”
“原来如此,你下午出去就多叫几个人跟着我才放心。”容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