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样子连他的下属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偏偏这女人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乔装打扮的不像还是这女人太厉害。
本就是躲着她的,结果也不知道她怎么和赵玉筝搭了关系。然后因为种种原因,现在她也在自己的山头上,想想就很气,明明是自己的山头,偏偏被那个女人像土匪一样占领了。他也想去山下活动,只是被这个女人认出来后,他对自己乔装打扮的技术失去了信心,也就不想下山了。
属下被他派到其他地方了,其实他也没有属下了,脱离那些人后。也就只和自己亲近的人联系,其他人他全部斩断了联系。就当自己死了吧,况且他本身就是该死的人。至于那些所谓的家人,全死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生母早就没了,儿子不是自己的,媳妇儿也不是他的,亲爹也不疼,所有的脏累和顶包挣钱的活儿都是他的,结果落个如今的下场。
哦!他还是留个心眼,如今这样还是因为他留心眼没有把焦家牵扯进去,自己的小堂弟帮他的。老太太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应该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让他别和小姑姑见面,小姑姑那个时候也挺大了,他长的和祖父多少有点相似。小姑姑见到他应该能猜出来。
所以焦家人才默认他一个人在山上生活,对外说他是焦家的管家,让他少和外人接触,他也年纪轻轻的蓄起了胡须。本以为就这样安静的苟延残喘下去。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女人轻易给认出来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底细。但是自己在她面前已经出现过三副面孔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自己来,这让他不得不防备,因为稍有差错,就可能把整个焦家推入万丈深渊。
…
他是真不知道,那个做香和胭脂的师傅是谁?而周舟也不愿意和他说,就是一直调戏他,非要他想起来。就这样俩人那追走敢的过了十来年,等大宝二宝都要成婚的时候,他们才有了第一个孩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焦家,关老爷子看着自己孙子道:“认准了,就不要那么多顾虑,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我跟你祖母什么时候能抱到曾孙啊!”
关世杰好想提醒他:京城的家里里,他的曾孙都已经读书了,再不济,他三哥家的这几天就要出生了,真的不差他这个。虽然他也很想让他们抱上曾孙,但是高小敬的年龄不大,最近几年他不打算要孩子。
这种想法好像高小敬已经答应他一样,其实呢,他的追妻之路依旧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从今晚的态度上来看,焦家人多少也看出了点儿门道,焦母晚上和焦父道:“关家看上了那个孤儿,怎么就没有看到我们笑笑呢!”
本来昏昏欲睡的焦父听到这话吓得瞌睡虫都跑了,“你胡咧咧啥?”
“我哪有胡说。我们笑笑有什么不好?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假小子呢!”
焦父现在头又痛了,自己老妻这张嘴啊!就没有个把门的,一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
“不让你胡乱说,是为了大家好,咱们笑笑固然很好,但是和小敬那丫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再说了关家那样的人家,嫁进去未必是件好事儿,笑笑咱们看着找个差不多的,有他们几兄弟在这儿撑着,别人也不敢欺负她。”
“我知道理是这个理,但是心里还是不忿儿,再说了这个事儿我也就是对你说说,其他人我也没有说啊!”
焦父道:“以后这种话烂到肚子里都不能说出来,不知道隔墙有耳啊!你这样说对咱们笑笑有什么好处?高小敬那丫头和咱们笑笑亲如姐妹,万一听到了什么?你让她们以后怎么共事儿相处?”
焦母不服气反驳道:“这不是没人听到吗?我知道分寸呢!”
“你要是知道分寸,就该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你这次是和我说,万一下次不是和我,而是和其他人呢?你能保证那人什么都不说出去吗?再说了你不是也把小敬当做闺女养的吗?既然是咱们闺女。她能找个好人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胡乱说话给人添堵呢?”
“行了!你别在说了,我也就是和你发发牢骚,咱们笑笑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婆家,我这不是急的慌吗?”
“急也没用,身边的小伙儿,到时候操点心,差不多就让她嫁了吧,不图家底儿,就图人。大不了到时候嫁妆咱们多出点儿。”
焦母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就会那么容易呢!”
“我看蔺阳那小伙子就不错。”
焦母一听这话简直就要炸了,“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还在我家做长工过活的人,哪里还不错了。”
焦父训斥道:“妇女家家的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现在确实是我们家的长工,但是他也非池中之物,而且我看老爷子也看重他,让他明年下场,他要是中了,到时候就不是他配不上咱们笑笑了。”
“你想拿闺女的婚姻做赌注,这事儿我不同意,我管他能不能中举,他要是不中的话,难道让我们家笑笑跟着他连个窝都没有,还要吃糠咽菜?退一万步说他就是中了,你焉知他不是下一个陈世美?”
焦父是真的拿笑笑婚姻这事儿做赌注吗?也不算是,而是他看人觉得这个年轻后生还可以,明年考上了更好,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焦家不介意多养个女婿,而且这个女婿一看就不是愿意吃白饭的,所以早晚会起来的,只是老妻这会儿正心不忿儿呢。他就在这儿个节骨眼上让她接受了,先提一嘴。后多加关注那后生,至少心里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