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姐弟俩怎么样,反正正屋这会儿挺热闹的,赵玉筝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趴在床上看着焦文杰烫脚,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今天跟老三一块来的少年,准备住到什么时候啊?”
赵玉筝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一辈子吧!”
“瞎胡扯啥呢?老三不可能一直住杂物间的,那里连个炉子都不能生,太阴冷了,我也不是抠,就是得知道那人要住多久,心里有个底儿,老三以后累一天回来连休息都休息不好,长期这样也是不行的。”
“那就是老三的事儿了,而且我跟你打赌啊!这事儿是老三心甘情愿的。”
焦文杰把脚擦好端着盆出去倒水道:“傻子才是心甘情愿的。”
赵玉筝在屋里头嗤笑道:“你才是个大傻子,你别不承认,人老三精着呢,哪像你这个傻子,不过你这儿傻子有我接收了,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媳妇儿打光棍了。”
赵玉筝偶尔会骂他是个傻子,焦文杰也不在意,傻不傻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有时候傻和憨厚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也喜欢以这种形象来对众人。
以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想法,焦文杰脱了外套上了床,赵玉筝嫌他身上凉,裹着被子又缩里面去了。
焦文杰拽了拽被子道:“过来点儿,你要把我冻死吗?”
赵玉筝嫌弃道:“明儿再给你弄一床被子,太冷了,你一进来我被窝的温气儿都没有了。”
“一会儿就给你暖热了,快过来。”
因为赵玉筝身体的原因,焦文杰已经很注意了,奈何她就是怕冷,他又不想分被窝,所以每天晚上只要赵玉筝醒着几天会出现这一幕。
赵玉筝拧了他一下道:“你别给我想赖点子把西屋的客人给我撵走,到时候别说老三,就是咱娘也会跟你没完。”
“我也没说撵人走啊!就是随便问问,现在我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呢?”
“本来就是。”
赵玉筝觉得自己男人就是个傻瓜,太直男了,经历过高小敬的事儿后竟然还不长记性,不过这都是对其他女人的,对自己,他还是蛮不错的,真怕他一冲突耍心眼把人姑娘气走了,那婆婆可就丢了个儿媳妇儿,要是知道了回头不得跟他拼命啊!出于好心她就说了句。
“那少年跟小敬一样?”
焦文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说道:“啥一样都是家里被人给毁了吗?”
赵玉筝真的是要给人跪了,这男人在这块儿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于是没好气的道:“不是,再想想。”
焦文杰也不真是个傻子,之前只是没有往这块儿想,猜到真相的他不相信的又问了句:“真的吗?”
赵玉筝翻了个白眼道:“比真金还真,看老三的架势,我看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以我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老三喜欢这个姑娘。之前娘托人给他介绍了那么多姑娘,他都没有看在眼里,娘都以为他喜欢男的了,现在终于确定他性取向正常,所以你一定得给我注意,千万不要把人姑娘给气走了。”
焦老三要是知道赵玉筝这么说他,他得吐血不可,他是注意到杨思柳这姑娘了,可那是俩人冤家路窄啊,阴差阳错的跟着自己到了家中,他时不时的看她就是怕她惹是生非,把赵玉筝再给气着了,他觉得自己对着她就是老父亲心态。想想自己一未婚青年竟然操起了老父亲的心,不禁悲从心来,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祸害。
关于后面谁打脸的事儿,咱们先不题,反正在这个家中没过两天,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杨思柳的事儿了,连那两头驴也不例外,原因是高琦喂驴的时候偷偷和它们讲了,还告诫它们不要说出去。
现在知道缘由的焦文杰,现在恨不得把那姑娘给供起来,怎么还想着撵人走的事儿。他得想个法子让那俩人感情快速升温,早日成亲更好,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老三惦记的还是不该惦记的人呐!
赵玉筝不知道他想的什么?但是自从自己说老三喜欢人家姑娘后。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是他兄弟找媳妇儿又不是他找老婆也不知道激动个啥?
激动啥焦文杰不会说,但是想法子让老三和那姑娘成事儿,焦文杰是比谁都积极。千方百计的是给那俩人找机会独处,对此赵玉筝是一边嗤之以鼻一边又和高小敬八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