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抿了抿嘴停了一下说道:“我想我弟弟去学堂,他不应该跟着我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而且你们别光看他算术好,其实他诗词歌赋比算术更好。只是之前我让他藏拙了,我以为你们只喜欢算术好的。”
“那你呢?”
“我还好,我是女孩怎样都行,他不行,他原本就有很好的条件,广阔的天地,只是后面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而且论起聪明我不如他,我确实在各方面都不如他,而且我爹娘的事儿太冤了。我想他以后……”
焦文杰和赵玉筝相互看了一眼道:“别跪了,站起来再说。”
那小男孩腿早就跪麻了,一听这话赶紧站了起来。闵静呵斥道:“闵琦你给我跪好。”
闵琦被一向最疼他的姐姐这么呵斥他,委屈的不行,眼泪在眶里直打转,愣是憋着没有哭,哐当一下子又跪下了。
这次赵玉筝和焦文杰站起身把俩人扶了起来,看着姐弟俩说:“你让我怎么信你呢?最初以为是你一个人,没多久你冒出来个妹妹,现在又是这样?你让我怎么信你?”
闵静傻眼了,她都坦白了为什么掌柜娘子不信呢?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算为了活命学会了一些手段,可是赵玉筝这么直白的问话,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想要再跪下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因为焦文杰又说了句:“你们俩先回屋吧,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
带着疑惑,但是闵静带着自己弟弟闵琦出了屋子,赵玉筝盯着焦文杰,最后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可是这个底如果是无底洞怎么办?你我见的人也不少了,偏偏这个时候被个小姑娘给琢了眼。”
焦文杰拍了拍她安抚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认识这么久才坦白。而且她所说的部分,我们也无从考证,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安,不只是你我,换作其他人也是。你要说她们是大奸大恶之人吧,她们姐弟俩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儿,你要说她是个好孩子吧,偏偏相处这么久才跟我们坦白,不过我们也未必被大雁琢了眼,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赵玉筝这个时候已经想开了,起来倒了杯水和焦文杰开玩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她这个小姑娘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个小姑娘,就算你很好,可也是个男人啊!不知你本性所以得防啊!而且你发现了没有平常你把她当做男孩子教育,她从没叫过苦,而且在学习时还会主动会离你有段距离,刚开始我以为她是害怕你,其实是个有规矩的。当然也有怕,怕你是个禽兽。”
焦文杰知道她那道隔阂解开了一些,不然也不会这么打趣他,但是面子还是得维护的,把她抱在怀中挠痒痒。
“我是不是禽兽,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赵玉筝挣扎道:“别闹,大白天的想啥呢?家里还有好多活儿呢,赶紧收拾收拾去。”
……
一上午在赵玉筝和焦文杰打闹中和闵家姐弟忐忑中过去。现在赵大厨在家不怎么下厨,而且饿的还挺快,对此她的解释是天冷消耗能量快。几人虽然不懂她所说的能量是什么?但是见她饿的快也就麻溜的做了。
闵家姐弟刚开始来的时候也受到了冲击,毕竟在以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里,女的能指挥男的干活儿,这可不多见,哪怕是她们家也没有这种情况,要知道家里的花销基本上都是娘在出,可是家庭地位依然没有和爹比。
中午做饭的是闵静,焦文杰两口也没说什么?就是她们姐弟俩吃饭都心不在焉,让赵玉筝有点不喜。谁也不想一直对着愁眉苦脸的人,影响心情不说,还影响胃口。
“好好吃饭,有什么事儿饭后再说。”
焦文杰说完这话,那姐弟俩头都要埋进碗里了,赵玉筝看了看,没有说话。
吃过饭俩人又看了姐弟俩的功课,像是要磨她们性子一样,赵玉筝并没有开口,和往常一样检查完又布置了一些作业,就让姐弟俩出去了。那姐弟俩虽然忐忑,但是也听话的回屋了。
她们出去后,焦文杰笑着对她说道:“关少爷今天没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了。”
赵玉筝一听没好气的道:“那关二肯定是知道咱们家没菜了,他嘴刁才没有上门的。”
焦文杰想想那人平常表现,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更有说服力些,只是他们已经商量好同意做酒楼了,现在就是等他来再商量一些细节。如果可以正月里先把房子弄好,出了正月再开门营业。
至于火锅生意,到时候让老三来守着就行了,玉不琢不成器,还是得让他独立。至于老三那点儿心思,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应该也淡的差不多了。而且日后媳妇儿重心在酒楼,俩人也基本上见不上面,至于自己那肯定是两边跑了。
晚饭赵玉筝喝了点稀饭就没有再吃了,这个年因为不动,她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吹起来了,焦文杰怕她饿又哄着她吃,可是不管怎样赵玉筝都不为所动。
晚饭结束后,赵玉筝本来想找闵静姐弟聊聊,奈何太困眼都睁不开了,就让忐忑中的姐弟回去睡了,自己连脚都没烫,躺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