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姑回屋后,发现桌上的菜被她那她俩姐给吃完了,她也不说话,直接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娘仨唠嗑。
李大姑和李二姑,回娘家把桌上饭菜都吃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家准备的少呢,可是事实呢?
所以俩人看着光盘没人收心里也是一阵儿不得劲儿,还以为娘家人是磕碜她们呢!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咱们吃饭这老大家的不来?可咱们都吃完了怎么还不来收拾啊?”
焦三姑翻了个白眼说:“你们这儿是在婆家当惯了婆子,回到娘家来找当小姐的存在感吗?”
“三妹你怎么说话呢?”
“那你想我怎么说?说你们吃的东西少?还是说你们吃饭的时候没想到人,吃完之后要收拾才想到人。”
“这么多年没见,你个拖油瓶还是得理不饶人啊!”
李大姑说完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而且这错误是想要弥补都弥补不了的。焦轻音确实是焦老太太改嫁时带过来的,以前年龄小她们喊她拖油瓶,可是这都快三十年了,她们还这么喊,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吧!
但是一直坐着的焦老太太像没听见那三个字一样,继续和李氏姊妹俩唠家常。焦氏也习惯了她娘的偏心,可是还是忍不住难受。
不过她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她说自己是拖油瓶,也没有说错,自己确实是她娘带来的拖油瓶,但是她这个拖油瓶可比她们尊贵多了。
现在她们让她不高兴了,那她们也别想就这么翻篇,而且她知道蛇打七寸,
“对啊,我是拖油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人家都说女人这一生的福气是前二十年看爹,后二十年看夫婿,再过二十年看儿子。咱爹都走了那么多年了,咱就不说了,这二十年吧!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是顿顿也有肉,见到别人家好吃的饭菜更不会扒盘。平常在家做饭洗衣有婆子,出门有车子。我那俩儿子一个跟着他爹走南闯北的经商,一个今年就要考秀才,敢问大姐二姐,姐夫和几个外甥在哪儿高就呢?”
一直没有理她的焦老太太说话了:“怎么跟你姐说话呢?我看你这么多年除了年龄是啥都没长。”
焦三姑想反驳没有长的原因是没有人教,后面觉得说出来会更让人看笑话,所以压根就不理老太太说的啥?
李氏姊妹听到焦氏这气人的话,牙都快咬碎了,李大姑气的想要转身就走,愣是被李二姑给拽住了。正经事儿还没做呢!现在被气走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三妹,怨我们了,我们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记你姐的无心之言了。”
“不知道二姐有没有听过,无心之言才是最伤人,因为这才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你又拿我取笑了,你不知道你姐是个睁眼瞎啊!小时候家里穷,咱爹没让我进过学堂,不过后面还是送你去了。就是咱爹走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来,是因为家里忙吗?”
提起已经走了的老爷子,焦氏轻音也不说话了,她虽然跟自己娘闹掰了,可是她那个后爹对她确实好的没法说,她后爹走的时候她已经跟娘家断绝了往来,所以人走了她也不知道,直到三年后才听说,她就是念着这点儿,才没有和李氏姐妹俩太计较,不然以她的暴脾气早就拿棍子把人打出去了。
终究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姐妹,都知道踩在对方哪儿会更疼。
而一直坐在正位的焦老太太像尊弥勒佛一样,焦氏生气啊!自己娘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德性拎不清,她就算是在想当个好后娘,也是不可能的。
焦老太太的做法焦文杰一直都不赞同,不过毕竟是长辈他也没有说太多,随便安抚了几句就又回到了男人桌上,而这个时候焦父焦母从亲戚家回来了。
赵玉篱看见这个财大气粗的三姑来了,抱着孩子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焦氏看到了自己人,也不生她娘的气了,逗弄着娘家孙女,然后当着大李氏和小李氏的面儿给孩子一个大红包。
李氏姊妹自然眼红,小李氏比她姐聪明,也给茜茜拿了压岁钱,不过这个压岁钱没有用红纸包着而是直接取出来一文递给她说:“二姑奶奶没有你三姑奶奶腰粗,不过新年就是图个喜庆给孩子压压岁,你们也别嫌太少了。”
接着又笑着说道:“我去那院子把人喊过来,一家子亲戚好不容易聚齐都认识一下,以后大家有事儿多还能相互帮助一下。”
焦氏轻音翻了个白眼,她自己是不会需要这帮子和她没什么关系人的帮助的。可是那姊妹俩最终还是把人都拉过来了,喊着一帮人给焦氏两口子拜年。
而焦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找自己弟媳妇换了一把铜钱。这还是看在自己娘和弟弟面子上,不然她一分钱都不会掏的。
小孩子得了压岁钱不管多少都是高兴的,可是大人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大李氏实在忍不住直接质问道:“三妹,你这儿是打发叫花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