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赵玉筝和焦文杰才往家走,这个时候赵明胜和赵明宇放学回来了,看到赵玉筝拽着死活不让走,最后赵玉筝允诺过两天就来才给放手。
今天赵玉筝个焦文杰俩人混了一顿好饭,赵玉筝一个没留神儿。她爹把家里的鸡给杀了一只。
回来的路上,赵玉筝还纳闷自己这样原身爹娘为什么不怀疑,她不知道无论怎样在赵家老两口眼里她都是最好的,她是福星,明明家境不错还把她嫁到焦家也是因为小时候算的命,不然焦家想娶她,门都没有。
可是现在的赵玉筝不知道这样的原因,不过他们这么容易接受也省了她费口舌了,之前费尽脑汁想的理由,全都扔在了这乡间小路上。
两口子搭黑到家,焦母和女儿已经烧好锅了。至于焦父,被留到了大伯家吃饭。
看到小两口回来,焦母让自己闺女盛饭,她笑眯眯的看着赵玉筝,直把赵玉筝看的发毛。
焦文杰自然知道自己母亲打的算盘,故意道“娘,我今儿吃肉了。筝筝她爹把家里的鸡杀了。”
焦母想到上午自己不让她们带鸡的说辞,讪讪的不吭声了。她刚开始不过是想看看儿媳妇包裹里提回来的啥礼罢了,结果被自己儿子弄了个没脸。
焦父不在家,一家子也没啥讲究,吃完饭焦文杰就去给自己媳妇儿舀洗脚水去了,农村人不舍得柴火,盛饭的时候就把锅刷了,添些水温着。如果水凉再加把柴禾。
也有些人家也会在锅前弄个罐子吊着,里面加些水,烧火的时候就把它烧热了,赵家就是这样,只是焦家没有条件,所以才没有弄。
焦母不放心自家男人,又拉不下脸皮去老院喊人。就叫小女儿跑到前院喊人去了。
焦父喝醉了,是被俩侄子架着回来的,焦母一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两个侄子也没啥好脸色,那俩侄子也习惯了,把他们二叔放到床上就回去了。
焦父呢他高兴,自从爹走了后。这还是他和大哥第一次坐一块吃饭儿,俩侄子也给他敬酒,几个小孙子还高兴的喊他二爷爷,他高兴啊!
在他心里,不管他大哥怎么样?可是他爹没有亏带他。所以为了他爹他也要和大哥一家搞好关系。这些年两家关系比一般人都不如,他也难受可是没有半点法子,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他爹在底下看到也高兴吧!
“老婆子!”没人理他,他又喊道。
“孩他娘!”依然没有人理他。
“媳妇儿!我高兴啊!”
焦母气的恨不得把洗脚水泼他脸上,就这儿点出息,你教给人技术,人不过留你吃顿饭,你就成这样了,要是别人给你点儿好脸,恁娘俩是不是要把这个家也搬给人家啊!
当然这些话她没说出来,这个院子说大不大,屁大点儿事全家都知道了,儿媳妇儿还在东屋呢!只是终究意难平,使劲儿的拧了焦父两下。
这一夜焦母没睡好,醉鬼一会儿渴一会儿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可把她折腾的不轻,气的她都想去二儿子屋里睡了,又怕这死老头子出啥事儿,所以一边伺候一边挠他解解心里的气儿。
第二天焦家老两口是没有起床,一个是宿醉,另一个是被折腾的了,不过不管怎样,这么冷的天赵玉筝是不会起的,再说焦文杰也心疼。
等焦笑笑起来给家里做饭的时候,发现饭做好了虽然简单,只熬了粥热了饼子,但是也是做好的,她以为是嫂子起来做的。而这边被喊起床吃饭的赵玉筝以为是小姑子做的,自己睡到这个时候,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至于没有想到其他人,那是因为其他人都还没起呢!赵玉筝也知道公公昨晚回来喝醉了,婆婆伺候他肯定很累。
至于她那儿婆奶奶一般没事儿是不出前院儿的,吃饭也是笑笑给她端过去,至于焦文武可能是昨天一个人把家里活儿干完了,太累了也没有起。
焦笑笑去喊了一声,然后把那仨人的饭给盖到锅里,和大哥大嫂一块蹲在厨房门口吃起来。
赵玉筝还是有点不习惯,焦家一般没事儿不上桌吃饭,都是各自盛好,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吃,才来的两天,她怎么都不适应,因为饭还没吃完,她腿都麻了,后面焦文杰看她不会蹲就给她放了墩子,但是怕长辈说,就多准备了俩,不过没人用,所以她是这家唯一一个坐着吃饭的。
吃过饭其他人也都起来了,焦母看到儿媳妇儿都起来了,更是有点难为情,心里给老头子又记了一笔。
吃完饭又是一顿忙活儿,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就会下雪,那时候没有啥活儿,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今年不行啊,所有的口粮都做成了粉条,要是变天东西砸在手里,一家子非得饿死不可。
所以焦母是天天祈祷老天爷给个好天,另外一家子也争分都秒的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