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zero。”路柏过来得很急,导致进来办公室站定了好一会儿依旧气喘吁吁。
可能是肾亏体虚了吧。时姜嫌弃地想。
路柏问:“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是什么情况,路总监难道不会判断吗?是机遇也是挑战啊。舆论只是一时的,就看路总监能不能漂亮地处理好vicky这件事。倘若成功了,你一定能服众。”
“这不是服不服众的问题!”路柏气息不稳。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有些应对不暇,语气显然有些慌乱。
“宣传运营区刚成立不久,各个部门之间的磨合期都还没过。眼下刊物的人物专访又出现了问题…”
“所以路总监是在埋怨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时姜面无表情地问。
“我没有这么说。”
她眉眼细长,微微上挑,“当初分出这个部门不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吗?而且路总监不觉得抓错重点了吗?现在是需要将帅坐镇的时候,你却擅自离开位置,跑来我这边跟泼妇似的兴师问罪。能解决事情吗?”
伍梓柔补充:“vicky的事情,其实我有跟你提过醒,让你抓紧时间完善好网络舆论监控的系统。请问路总监完善了吗?”
“……”
路柏无言以对。
伍梓柔是有提过醒,但也就随口一提。他压根儿没当回事。现在他跟她们职位相当,平起平坐,伍梓柔一没有引荐自己二没跟有太大交情,要想使唤他还得看他给不给这个人情。
而且纪杉月和莘海在私底下也没重点提过这件事儿,他以为能拖就拖,一点都不急。
“路总监还是请回吧。”时姜冷若冰霜,“这才刚上任,背后上百双眼睛盯着呢。千万别出现‘将帅无能,累死三军’的问题。”
伍梓柔嗯嗯地点头。
“你们俩…”路柏被她们的一唱一和激怒得,脸色黑成锅底。
但他不能当场发火。
时姜说得对,眼下跑到主编办公室问罪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话不投机半句多。路柏选择负气离开。
走出编辑部不久,莘海跟了出去。
眼神尽是关心。
“你们在里面聊得怎么样了?jan她是不是答应帮忙了?”
“帮忙?呵。”路柏阴沉着脸,“我看她巴不得我赶紧下台。”
莘海:“怎么会。jan不会放任《可伊》处于这种风口浪尖的境地。她一定有能力处理…”
路柏打断她的话,“看来你对你的上司真是百般信任。”他嘴巴磨着刀子冷嘲热讽,“忠诚如一条狗,她知道吗?”
莘海:“……”
“要你多嘴,向她引荐了我。现在你开心了吧?一上任就出现这种情况。滚开,别跟过来。树大招风,我可不想再被人安上个办公室恋情的罪过。”
莘海:“……”
莘海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
她第一次倾心,第一次动情,哪怕冒着危险都想跟他发展地下情。但没想到会遭遇到这种情况。
她没有经验不知如何应对。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没空子委屈。
“sara,你去哪里了?jan刚才在找你。”旁位的同事给她提了个醒。看到莘海眼眶发红,她没能接下去话,“怎么了这是?”
“没事。”莘海抽了张纸巾摊开,用边角轻轻对准眼眶。泪水一淌,一点不落地润湿纸面,“中午没怎么睡,下午有点困,打了好几个哈欠。眼妆都要困花了。”
同事见她还有心思顾及妆容信得七七八八,“那就好。有空可以问问实习生们的眼线牌子,我看她们经常掉眼泪也不会花。”
“…………”有被安慰到。
莘海调整好心情,进了时姜的办公室。
时姜扫了眼她的脸,大致能猜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她也没拆穿,而是让她去联系谢星阑,试探一下那边是什么态度。
如果是比较佛系的想法,她就准备按自己的计划冷处理了。
莘海没有怠慢,立即着手去办。
等她退出去后,时姜拉开抽屉,拿出向格年在团建时给自己的硬盘,若有所思地把玩片刻。
最后她没有格式化,重新将它放回去。
“死有余辜。”时姜喃喃自语。
在她的字典里,对渣男没有“手软”二字。
这个硬盘足以让路柏没法在《可伊》立足,她还是得留一手比较有把握。
片刻后,谢星阑的来电打了过来。
“要不是你的助理联系我,我还不知道网络的事情。我就说今天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过来看展。”
时姜捕捉到关键:“你在办展?”
“嗯。一个小型作品展,就当做初次亮相,试试水。”谢星阑答得大方。随后又问时姜:“碰巧地点离你公司不远,要不要过来看看?”
“我还在上班。”
谢星阑对她的婉拒理由一点都不意外。
他浅笑,“如果理由是紧急联系vicky团队,以应对网络风波,应该就能名正言顺地出来吧。”
“……”
时姜扫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敢情你都替我想好理由了。”
“仔细算算,认识到现在还没请你吃顿饭。我能担任时尚片子的视觉艺术指导,也是多亏了你。”
“但现在这情况来看,不算是什么好事情。”时姜打趣道,“行了,地址发给我。我代表《可伊》过去慰问一下谢同志。”
谢星阑笑意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