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拼力死战的靖平军将士,心中怎么也生不出一丝的悔意,脑海中回响的满是刀兵与战火,这才是男儿意气,当下只是笑道:咱们就死在一处罢!
雷薄在前头辗转厮杀,也是大呼酣战:男儿值此世当如此,若有来世,当再跟随主公斩杀敌寇
眼前的靖平军将士不断的倒下,潘璋也是被不断刺来的枪矛迫得不断的压马退后,到得最后,这泼皮般的人物倒也命大,总能避过要害。
贾华也弃了盾牌,提起双戟加入到了拼杀的行列,每个人都是厮杀得力竭,不断的喘着粗气,某一时,整个战场仿佛安静下来一般。
周泰的眼光变得愈发的冷冽,在他的眼中,萧鼎已经变得犹如死人一般,所做不过困兽之斗而已,周泰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狠狠一劈:将胆敢挡在面前的敌人尽数斩了,某还要回转围杀雷薄,尽快的拔掉这颗钉子。
谁都知道,一军的统帅,兴许在指挥之时能够镇定自若,但若是真真正正的冲到了面前,还不是灰头土脸的一路逃命。
就在周泰发出的命令之后,无数甲士便是将枪矛齐齐往前一送,挡在周泰面前的靖平军甲士阵列为稀薄,周泰身先士卒,长镋格挡住了刺来的一排枪矛,往上一架,只是闪电般的境况当中,再度扫除,镋头便是齐腰砍破数人的衣甲,就在招式使老,新力未发之时,远处萧鼎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场战事的爆发,本来乃是一场追击战,但到得最后仿佛是一场堂堂正正的会战,双方加起来差不齐有六千余人,算得上是一场不大不小的中等规模。
前面的厮杀虽然说是惨烈,但双方表现得可圈可点,在没有名将支持的情况下,江东军靖平军,双双对垒,终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争天平可言。
可是就在现在,十数名散落在周泰战圈的靖平军士卒,似乎是畏惧了周泰的威猛,丢了兵器的便是匆忙回跑,那模样甚是狼狈。
这等状况始一出现,便是动摇了军心,周泰身边将士更是士气大震,拼杀到现在,周泰身边的人也不过只有三百出头。
但是萧鼎作为一军的统帅人物,身边拱卫的足足有一营五百余数,看到前方数十人的步卒前前后后仓惶的向着最后的军列疯狂的奔跑。
萧鼎终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饶是靖平军军纪不差,但总归是在生死关头,抵挡不住巨大的压力了,萧鼎目光一寒:放箭,胆敢后退扰乱军阵,乱我军心者,杀之!
一排箭雨洒下,那批逃散得士卒本就是丢盔卸甲,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丝毫的抵抗能力,相继倒下地上。
周泰一脚将面前的靖平军士卒踢开,目光有些轻蔑的看向萧鼎:此番战事,乃我周泰入江东最关键之一战,若胜则取功名,若败,吾在江东再无立足颜面,此次若能斩将夺旗,吾所得犒赏,一概不去,悉数分给将士们。
周泰如此骁勇的姿态,就连萧鼎身边的亲卫也是忍不住略微的一震,若是萧鼎身边将士抵抗的态度过于坚决,周泰单单凭借着数百体能已经是差不多到达极限的疲兵,极难突破到萧鼎的面前。
就是周泰一个人,在数百人合围厮杀的情况之下,还是极有可能对这位猛将造成杀伤,一但周泰出现伤势,恐怕就有打败此将的可能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