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家底子,都是多少年纵横江上招揽而来,在此消耗个干净,还能有兄弟们的立足之处否?
就在思虑的时候,周泰已经是冲击到了近前,长镋横扫,无数的枪矛被折断,数名的士卒被周泰战马踏死冲飞
萧鼎就在第三阵列当中,前方开始厮杀之处,不过百余丈,直面无数的刀枪剑戟,画面在这一刹那定格,作为后世的有为青年,思想也算先进,不过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无非就是为了站住脚跟,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知不觉,已经被历史的大潮裹挟到了这一步,萧鼎的骑术也就那么一回事,此时此刻已经用布条将自己绑在马上,更何况在真正的拼杀当中,萧鼎那丁点儿战力,还需要麾下的亲卫帮衬拱卫,俨然就是一副拖油瓶的存在。
但是萧鼎依旧提起长枪,一步也没有退缩,对于这位年轻得过分的统帅,麾下士卒都是竖起了大拇指,一个打不得杀不得的一军统帅,能够做到这一步,端的是一条汉子。
不管在什么年代,军中汉子对于敢拼之士都是有一种莫名的认同感,这种风气放之于哪里都不过时,刀枪相接,拔出来便是鲜血泼洒,见到这一幕,萧鼎竟然忍不住有些热血喷张。
周泰势不可挡,所过之处留下的只是一路的尸体与残肢断臂,尸体不断的倒下,有己方的有敌人的。
战争啊,就是这般的残酷
周泰冲在最前头,而十几名甲士则是死死的护卫在周泰的身旁,以作侧应,说实在话,雷薄虽然骁勇,也是等闲人不得近身的人物,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不由得面色沉重了起来,周泰那长镋,说说也有百余来斤,看其游刃有余的模样,根本就是毫不费力。
萧鼎道:真乃猛将也,吾务必要生擒此人!
陆昊急道:萧大人啊,萧大人,现在咱们连挡不挡得住此将都是一个问题,还谈什么生擒。
理想是很好的,现实却很残酷,陆昊一言,让萧鼎很受伤,纵观自己麾下的将领,没有几个能拿得出书的,陈兰雷薄都是严肃沉稳,但二将的武艺和兵法上的天赋悟性有限,也只能是当世二三流水准,而潘璋的性子就洒脱了一些,从入军以来,那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不知道得哪位高人相授得了这般武艺,却是个泼皮性子。
这一次驰援皖城也是其第一次亮相在历史舞台上,但沿途剪除几支小贼,都是展现出了不俗的勇力与果决处断能力,是以被萧鼎简拔了起来,出任重要职责。
这厮又是偷酒喝,又是在营中偷偷摸摸的开盘关扑,浑然不正经的模样,被萧鼎仗责了几次,却也皮糙得紧,打完就是嘿嘿傻笑,也不会长记性。
可是到了这拼杀的所在,这厮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也是勇猛,但比起周泰来,又是差了一个档次。
周泰大开大合之间,手中长镋几乎抡成了一个圆圈,来回砍杀,却见这厮砍下一个靖平军将士的头颅,鲜血溅了一身,只是大笑道: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这才是男儿夺取功名之处
前阵列一千步军只是在转瞬之间便是阵亡了两成以上,周泰所部几乎全部插进了靖平军第一阵列当中,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只是拼力厮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