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勋攻城器械完备,但是上缭较之舒城更加的险要,刘勋攻得着实吃力,如果黄昏之前不能打下来,那么今日攻伐又将作罢。
见到一波攻势败退下来,刘勋也是眉头紧皱。
最初进攻的时候,刘勋还道是新练的军马战力不行,但是这最后一次冲锋乃是刘偕亲领兵马而上,结局依旧是败退,便是让得刘勋不得不深思。
攻打此间究竟划不划算,起初做出攻打上缭这个决议是否正确,连日的进攻,几乎未曾稍停,随时随地便是可以看到城墙之上上缭城头,无数将士来回鼓舞士气,查漏补缺。
刘偕一扔头盔,随即道:若不是天色将晚,再给某一个时辰的时间,必然攻上城墙了。
刘勋对此深以为然,今日已经一度冲上了城墙,可是又被对面死死的压了回来,若是时间足够,源源不断的增兵之下,这城墙必然破了,但时间渐晚,不利于攻城,待到明日,上缭城又是加固重整了。
吾这几日临高而观之,上缭城还是太难打了,但此刻我们已经伤亡不少,如果不能拔下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刘偕听此,也是颓然一叹:今日咱们损失最重,共计阵亡八百余精壮,若然数日之内再不下此城,即便此次掳掠的钱粮不少,也属得不偿失之举啊。
刘勋点了点头:咱们的粮草还剩几日,郑宝那厮却是在做什么,粮草还没有交割过来?
刘偕道:还剩七日,兄长,这后路恐怕有变数啊,咱们已经派出去三波催粮的将官了,现在却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刘勋眉头紧皱,说实在话,上缭城再是难攻,总也有打破的时候,这后路粮草若是断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命。
报!
一员甲士匆忙到了刘勋跟前,大人,催粮的将士传来十万火急之军情。
刘勋道:人在哪里,速速带来!
那甲士道:大人,此人受伤极重,仿佛拼死杀出重围,到这里就只剩下一口气儿了,只是
刘偕问道:只是什么
只留下一张撕下来的战袍帛书,让我转交给大人!
刘勋接过帛书,果然是撕开战袍所写,匆匆以血书写:郑宝反,驱军来。
刘偕陪侍在侧,不过瞥了一眼,便也晓得上面写了什么,对着这员甲士道:好了,你先下去,我们自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