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宗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对他。
甚至,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你,你个臭婊子!贺朝宗怒不可遏。
慕菀却是捏着银质的叉子,另一只手半捂着嘴,故作惊讶状。
天呐,贺先生,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慕菀这般作态,越发让贺朝宗产生怒气。
指着慕菀的手,甚至已经发抖了。
贱人,竟然敢伤我!我今天要是不弄死你,我他妈,我他妈
咦,贺先生,虽然您一个大老爷们,流了点毛毛血?但是总不能怪我吧,是您自己撞上来的,诸位都看着呢!您不会是要碰瓷儿吧!
毛毛血?
贺朝宗手背上大喇喇的一个口子,离得近的一个小名媛,因为晕血,已经昏过去了。
贺朝宗都快要气炸了。
碰瓷儿?贱人,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
他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个香槟瓶子,大步上前,朝着慕菀的头,二话不说,就要砸下去。
眼看酒瓶子要劈下来,慕菀条件反应,先往后退,想要躲过去。
但是没想到,后退一步,先是踩到一个人的脚。
接着,结结实实地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慕菀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跟贺朝宗交锋这几下,她后退躲避,但是她也不傻,站得地方,都是能跑开的地方。
第一,要保证不靠近别的宾客,以免伤及无辜。
第二,毕竟贺朝宗是个男人,自己是个女人,不知道对手几斤几两的时候,最好给自己留足后路。
所以,她记得后背没什么人。
怎么会撞到?
眼看着贺朝宗的酒瓶子就要劈下来。
慕菀害怕伤到人,转身反手就去推后面的那人。
小心!
但是没想到,身后的人身材高大结实。
慕菀这猛得用力,已经力量不小,还是推不动。
同一瞬间。
慕菀的头被一只大手按住,轻而易举将她按在怀中。
一股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道,混杂着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有些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之前,闻过同样的味道。
没由来的,一股安心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脑子没多想,慕菀竟然抓住这人的衣服,埋头靠进去。
心里还想着,无所谓了,反正就是挨一下。
贺朝宗今天敢让她见血,明天,她就要让贺朝宗断一条腿!
慕菀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但是,酒瓶子却没有劈下来。
大概停了五秒钟,慕菀有些疑惑的时候。
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夹杂的极力忍耐,但是却忍不住的怒气。
不砸了?
声音熟悉。
慕菀惊得抬头。
陆倾夜那张搵怒的脸,映入眼帘。
陆倾
陆少?众人惊呼。
陆倾夜一手揽着慕菀,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一手攥着贺朝宗拿着酒瓶的手腕。
倾,倾夜,哎呦,疼疼疼!
陆倾夜手上稍稍用力,贺朝宗就觉得手腕几乎要断掉一般,手中的酒瓶子再也抓不住,应声掉落。
叮咣一声,水光四溅。
本来就被吓到的众人,更是后退好几步。
倾夜,你,你松手,是我!贺朝宗叫唤个不停。
陆倾夜没松手,依旧捏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