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
温酒来到璇玑的院子外。
远远的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清灵的乐声。
司凤吹着叶笛,安抚床上被噩梦惊扰的璇玑。
温酒站在门前,看着屋内的两人,鼻头有些酸酸的。
她摸了摸袖口中的锦囊,眼神黯淡。
想起了今天在演武堂上,司凤看向璇玑的眼神,温酒胸口发闷,心口刺刺的痛。
温酒强打着精神,装作没事的样子,走近室内,问到,
“璇玑怎么样了?”
“没伤到要害,修养一阵就好了。”
司凤站了起来,淡淡的微笑道。
“恭喜你了,如愿获得魁首之位。”
“司凤,你”
“不必出言安慰,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
昊辰师兄和影红姑姑来到了房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司凤与他们交谈了几句,也不便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因为昨日差点被地狼掳走,温酒现在还不敢独自一人去偏僻的山川水流处,只好在弟子院落中长廊上寻一角落,无精打采地靠着柱子发呆。
温酒手中攥着锦囊,将上面的两行诗看了又看。
心绪越来越烦乱。
“九师妹!”
身后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五师兄。”温酒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五师兄看到了温酒无精打采的样子,面上依然微笑,宠溺的问:
“谁欺负我们家平安了?”
温酒摇了摇头,“没”
五师兄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在意,话锋一转,“我们家九师妹真是厉害,不愧是我们少阳派的骄傲,果然就一举夺得魁首!”
温酒面色一顿,手指不自然的捏了捏锦囊,喃喃道,
“要不是司凤退出比赛,我也不一定能”
五师兄观察她的表情,试探的问,
“原来你不开心,是因为禹司凤?”
见温酒面色一变,又适时的瞟到温酒手上锦囊的那两行字。他“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惬意的晃了晃,心中了然。
五师兄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温酒不解,抬头问,
“你笑什么?”
五师兄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锦囊。
“啊——”温酒才反应过来,脸“蹭”一下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膝盖。
“跟师兄说说,禹司凤怎么招惹你了?”五师兄又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问。
五师兄比温酒大六岁,少年老成,从小很靠得住,平时就很照顾她们这些师弟师妹,就算是她们犯了错,很多时候都是五师兄给兜着的。
直到他两年前下山历练,两人才见得少了些。
温酒想了想,也没承认那人是司凤,只是试探性的问他:
“师兄,要是你喜欢的人,他好像喜欢别人,那怎么办?”
“那你可要问清楚了,万一是你误会了怎么办?”五师兄想了想,沉吟道。
温酒又埋头不语。
五师兄见她如此,只好转移话题,为了哄她开心,给她讲了许多山下发生的趣事。
和五师兄告别后,温酒心里好受了许多,至少不再那么堵得慌了。
她又来到房间里看望璇玑,只是璇玑依旧没有醒过来。
温酒在璇玑床边守着,无聊地拿起一本书打发时间,一守就是一个下午。
到了饭点,见璇玑依旧没有醒的迹象,温酒叹了口气,把书放回原处,向外走去。
在屋外拐角处,温酒猝不及防的跟人撞上了。
温酒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自己的脑袋,抬头一看,
“司凤?”
“温酒?”
“你又来看璇玑了?”
见司凤点了点头,温酒有些失落,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夜晚,在房间里。
温酒正准备沐浴,她这才发现了袖口里原先放着的锦囊不见了。
哪去了?
什么时候丢的!
温酒翻遍了整个屋子,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