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表叔公你怎么在身后也不说话啊?”
苏玉辞见了豫王,十分油嘴滑舌的唤道,一看苏家这位不省心的,正值壮年的豫王殿下莫名觉得自己的头发白了好几根,眉心微皱,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
苏玉辞立即摇头道,天知道他平日里除了祖父之外,最怕的就是这位表叔公了,平日里见了他便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
若是往常豫王见了他定然是会好生说教一番的,但是今日还有别的重要的事,只是交代道:“今日这里安分些,沉岚你看着他,不要让他招惹别人家姑娘。”
豫王面沉如水,说着想着自家儿子也不是什么靠谱的,警告的看了两个人一眼,道:“还有,你也是!”
君沉岚此时被自己父亲不信任的目光扫过,嘴角微微抽了抽,但不过须臾的功夫,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道:“是。”
被豫王教训了一顿,苏玉辞拉着君沉岚脚底抹油的就跑了,直到远了之后,苏玉辞方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感觉好多了。
“表叔,那坐在轮椅上的是谁啊?”
苏玉辞的原意是那个人气势太吓人了,而且……自家的那表叔公对那年轻人似是恭敬有加,莫非是京都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话音方才问出口,原本含笑的君沉岚眼神疏忽之间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目光看着苏玉辞道:“那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苏玉辞被君沉岚阴测测的语气吓了一跳,却听君沉岚又道:“还有,你不想被人打断腿,不要打那小姑娘的主意,也不要打那匹乌骓马的主意!”
君沉岚沉沉的声音,带着警告之意。
此时豫王正在和公仪谌商量今日的行程。
“今日临相和葛老先生会带儒家门生来逍遥台,届时儒生们会在兰溪边逍遥台上于众多世家名流面前进行辩论比赛,公子将以豫王府门客的身份参与。”
若是有外人见此,定然十分意外豫王为何对一个看似区区一个普通的门客,竟是如此的恭敬有加。
“本王知道公子不喜这样的场合,但如今时局特殊,还请公子见谅。”
豫王说着话,发现公仪谌拨动着手中缠绕的金线,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非方才苏玉辞说错了什么话,冲撞了公子?
在豫王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公仪谌微微颔首,道:“今日就按照王爷的安排去做。”
豫王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带着一众人去做做准备了。
而枕流身为公仪谌的心腹,他最信任的人,自是看出了些端倪,瞧着苏玉辞离去的目光凉飕飕的。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惦记着他家公子的人还有马,简直是不知死活。
楚五小姐是他家公子的,还有那乌骓马,也是他家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