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眉宇之间隐着不安和担忧。
“这个,不要再弄丢了。”
是那块绛紫色的玉佩,宫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不过。
这块玉佩太贵重了,宫喜早就想要还给上官佑了,便顺势道:“这玉佩本就是你的,你也救过我这么多次了,要欠也是我亏欠你的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拿着。”
上官佑的语气不容置喙,宫喜呆呆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见宫喜没有动作,上官佑便直接动手,将那玉佩塞到了宫喜的手中:“我出去一趟,让鹤鸣送你回去。”
走到一半的上官佑又折返回来,叮嘱道:“记得换身衣裳,我和你爹娘说你是喝醉了宿字啊沈府的。”
宫喜木讷的点点头,看着上官佑离去。
一直在门口听墙角的鹤鸣这才出来,异常兴奋的问道:“宫姑娘,你怎么穿着少爷的衣服啊?”
这不说,鹤鸣还没有发现,宫喜身上的衣裳正是少爷的。
啧啧,看来昨晚的事情不简单啊。
面对鹤鸣,宫喜全然没了方才的腼腆与害羞,上下扫了一眼鹤鸣:“与你何干?”
前后态度转变之大,让鹤鸣有些难以接受:“你和少爷说话轻声细语的像只小兔子,怎么跟我说话就跟老虎一样了?”
“要你管?!”宫喜怒道。
鹤鸣吃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转身去洗马。
等到宛童睡醒了之后,鹤鸣便送二人回去了,宫喜摸着手中的玉佩傻笑了许久。
宛童提醒道:“师父,昨晚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追究了吗?那翠儿分明就是诓我把我给骗走的。”
是啊,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宫喜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开始回想细节来。
直觉告诉宫喜,这件事情和沈秋水绝对有关系。
最可疑的便是那杯酒了,可是那壶里面的酒,沈秋水自己也喝了啊。
总不能沈秋水事后去喝解药吧。
其实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无论怎么想,宫喜都觉得那杯酒有些多此一举了。
沈秋水若是想要给自己下药,那可是沈府,是她家,随便吩咐给下人不就好了,何苦还要自己亲自动手,惹人嫌疑。
至于后面的事情,宛童说被引开不假,但是扶自己的那个恶人是谁?
这段模糊的记忆仔细去想便觉得脑仁疼,宫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逼着眼睛想要回想起那人的面貌来。
面貌没想起来,却想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那就是味道。
宫喜想起来那味道为何熟悉了,是乞丐身上的味道,宫喜在宛童还有义庄给那些乞丐医治荨麻疹的时候闻过的。
如此说来,那人定是一个乞丐了。
“宛童,你可认识一个比我高一点,瘦瘦的,脸上似乎有麻子的乞丐?手脚齐全并无残缺。”宛童曾经在城西待过那么久,想必一定是认识的。
宛童怔住,喃喃反问:“师父你说的,莫不是张麻子?”
张麻子?这个名字倒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