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荨麻疹最麻烦的便是病情反复,也是耽搁不得的。
“今日我二人还是留在这里,不打紧的。”宫喜这么说,忍冬便也没有再劝,继续照顾其余的病人去了。
入夜,便冷许多,宛童端了个火盆进来取暖,宫喜还在案前整理药方呢。
宛童到了她的旁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宫喜:“师父,我发觉,你写的字与旁人并不相同,可是有什么讲究?”
“哪里有讲究,不过是簪花小楷罢了,想学?”
谁知宛童却摇摇头:“我可比不了师父,字写的这般好看,我能写的工整就不错了。”
宫喜哑然失笑:“你才学多久,已经很不错了,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你的字也会好看的。”
练字这东西跟医术差不多,都须得静下心来好好研习,并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就能速成的。
窗外北风呜呜的吹着,屋内的炭火都跟着闪了几下。
宫喜再抬头的时候,宛童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她给宛童披了一件外衫,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起身伸了个懒腰,宫喜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义庄有虽大,可是平日里只有老丁一个人,厨房是再小不过的,而且里面也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吃的,估计是今日都给吃了的。
出了厨房,宫喜抬头看了一眼天,这个时辰,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卖吃的,往日街上都是有卖扁食馄饨什么的。
想着,宫喜便往外走去,可还没到大门呢,就听到传来砰的一声。
这声音本本不大,可是在寂静如斯的夜中便突兀的很。
宫喜没由来的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砰!”
这回更清晰了,正是从大门处传来的!
宫喜的冷汗都出来了,联想到这里是义庄,本来是在里面的棺材也被人挪了出来,放在了院子中间。
她默默的走到了另一边,离棺材远了些,又拿起墙边的一根烧火棍在手中,如临大敌的看着大门。
大门已经拴上了,是从里面下的门栓,门外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
又撞了两下,宫喜的身子紧绷,警惕的看着大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喜准备上前细细察看一番。
身后却又有了动静。
宫喜猛地一回头,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便把宫喜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敲门啊!”
宫喜没好气的捶了上官佑一下。
“我敲了半天,也没见你开啊。”
宫喜一怔……刚才那的确是敲门声,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上官佑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给你带了些吃的。”
“你可是及时雨啊,我刚好饿了,打算出去买些吃的呢。”
填饱肚子要紧,二人去了厨房之中,宫喜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还冒着热气,最香甜的是那碗热气腾腾的乳酪。
宫喜捏了一块,入口即化,奶香四溢,好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