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宫喜晃了晃脑袋,想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统统甩掉,她和上官佑不过是朋友关系。
跟鹤鸣,白华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还有沈秋水啊。
这厢彻夜难眠,那厢也不平静。
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鹤鸣就知道今晚造的孽得负责了。
一路上沉浸在美食的喜悦之中的鹤鸣瞬间就哭丧着个脸,把食盒安顿好后,认命的走进了上官佑的房间之中。
“少爷你还没睡啊。”他讪笑着。
“送回去了?”
“安全送回家了。”
上官佑顿了一下:“她……”
为了戴罪立功,彰显自己主动认错的良好态度,鹤鸣抢白道:“宫姑娘一路上没有多说什么,没有任何的异常,还夸这宅院不错,说你有品位呢。”
单纯的鹤鸣想着夸夸少爷总是对的。
上官佑拍了拍手,慢慢的走近鹤鸣,蓦然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襟,皮笑肉不笑的:“所以你长本事了啊。”都敢打趣他了。
“少爷,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簪子送给宫喜啊。”致命一问让上官佑反倒是愣住了。
他买这个簪子的时候,只想着宫喜戴上一定好看,没想别的,更没有想过该如何把簪子送给她。
成功地把自己从少爷饿的魔爪之中解救出来后,鹤鸣正色道:“少爷,你以前从不会这样优柔寡断的。”
不过是送个东西而已,之前在帝都的时候有不少女子慕名送过礼物,还不乏有情书这样直白的东西,可少爷都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丢给鹤鸣的。
周璇于各家小姐之间也未曾见少爷有过波澜,每每都是肆意随心,想走边走的。
准确的来说,宫喜于少爷,就像霜儿于白华一样。
重重地敲了一下鹤鸣的脑袋,随后还朝他的屁股补了一脚:“几时轮到你管我了?!今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以为我忘记了!”
“少爷!少爷!冷静!”
“明天去给我弄张方顾霆诗会雅集的请帖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少爷你去哪种场合干嘛呀?”
上官佑冷笑:“怎么着,我干什么如今也要向你汇报了?”
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鹤鸣不敢吱声。
“对了少爷,不是什么陀罗花,是曼陀罗花,咱们去南疆的时候见过……”就连他都记得曼陀罗花,少爷竟然会口误。
“我用你教我?!”那时候上官佑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委屈巴巴的鹤鸣光速离开。
辗转反侧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宫喜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宫天河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宫喜是被人给打了的。
宫喜自己照镜子才发现情况有多严峻,从不来化妆的她决定拿粉遮一遮。
“阿喜,你这眼睛是怎么了呀?”
“没事阿爹,就是没睡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