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得,要穿帮了。
“你还穿着一身夜行衣,你是不是帮着白华来抢人的?小许,去看看霜儿在不在,不在就去报官!”齐妈妈吩咐道。
上官佑把宫喜给挡了个严实,处变不惊。
万七爷吹胡子瞪眼的:“什么一伙的?这小子是谁呀?”
没人搭理他,齐妈妈指挥着剩下的小厮:“把他们两个还有那个白华,都给我抓起来。”
上官佑气场凛冽,双眸之中是锐利森冷。
“律法里面是有那一条规定了,我不能在夜晚穿着夜行衣来花楼的?”
“你!”齐妈妈被堵得语塞,律法中确实没有这条规定。
小厮们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行动,齐妈妈怒了:“你们给我去!给我把他们绑起来!”
“谁敢。”
只有冷冷的两个字丢了出去,小厮们根本不敢对上他的双眸,犹如被丢进了万丈深渊一般让人心中生怖。
宫喜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要不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应付。”
只听到上官佑嗤笑一声。
“几个意思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一下子没了存在感的万七爷迷茫的很。
“万七爷,您先去隔壁等一下,这有要紧事我得问清楚了。”齐妈妈说道,眼睛却一直盯着上官佑。
万七爷摆手:“不用,我就在这等着就行。”
他自觉地搬了把椅子到墙角坐着去了。
小许回来了:“齐妈妈,霜儿还在房间里面,睡觉呢。”
“如何?”上官佑反问道。
齐妈妈现下没有任何理由扣着这两个人了,可是她心里还是不安,总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白华和上官佑一起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上官佑还穿着一身夜行衣,着实可疑。
“鹤鸣。”上官佑开口唤道。
隔壁房间的鹤鸣应了一声,冲着菡萏说道:“有劳姑娘先照顾一下白华了。”
“无妨。”
菡萏伸手抚摸着白华坚毅的面庞,他额头上面肿了一块,一片红肿,让她心疼。
鹤鸣看到屋子里面满地狼藉惊讶不已,差点没地方下脚。
“诶!这不是咱们楼里的伙计吗?”他身上还穿着小厮的衣服。
鹤鸣咳了咳,理直气壮地道:“谁说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你们楼里的伙计了?”
跟刚才上官佑的模样如出一辙。
“把东西拿出来。”鹤鸣把袖子里面的那张卖身契拿了出来。
上官佑展开举了起来让对面的人看个清楚。
每张卖身契上都写着花了多少银子买的,赎身要多少钱,霜儿的卖身契上面写的明明就是三百两。
“你!好啊你,你竟然敢偷东西!”齐妈妈就说不对劲,原来不是抢人,是为了偷卖身契呀!
“这是霜儿的卖身契,桌子上面的五百两是我们给你的银子,这是笔交易,如何算透?”上官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在她身后的宫喜都愣住了,原计划是偷到卖身契就直接把人带走的,上官佑如今来这么一招,把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日后也找不多说嘴的地方,厉害。
“胡说,什么交易,这钱我可没收!”
宫喜露出一个脑袋道:“你刚才把地上的银票捡起来藏到了袖子里面的,我都看到了。”